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利剑如闪电般飞来,精准地挡在阿榆面前。强大的灵气瞬间爆发,将那名刺客击倒在地。
司遖如鬼魅般飞身而入,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几招之内便将其余刺客制服。
两个孩子上前扶着阿榆坐下,暗中帮她输入灵气止血。
这时,看家护院们才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跑进来,刚刚他们被下了迷药,全都迷倒在后院了。然而刺客们早已服毒自尽,只留下一地狼藉。
司遖回到阿榆身边,“我带你回房检查伤势。”
强挤出一丝笑容,阿榆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你帮我做些桂花糕吧!”
待司遖和孩子们离开后,阿榆独自坐在花园的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小榆和遖儿拉着父亲的手往厨房走,小榆不时回头看看阿榆,满脸担心,“爹爹,娘亲肩上中了一刀,她自己都未察觉,我们已经帮她止了血,愈合了伤口。”
“小榆和遖儿做的很棒,娘亲有些心事,我们给她点时间让她治疗心里的伤口,明天她就又恢复斗志,成为快乐的娘亲了。”摸摸孩子们的头,司遖笑得甚是欣慰,纵使有一日他离开了,孩子们也会保护阿榆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劲渐渐散去,她才缓缓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师缡赶到侯府,听闻进了刺客,直接被嬷嬷拉去母亲别院。在老夫人的吩咐下,他又去探望了涟月。
待一切安顿好后,师缡匆匆来到后花园。看着满地的狼藉,破碎的桌椅,斑斑血迹,他仿佛看到了阿榆孤军奋战的模样,心中一阵揪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刚走到别院外,阿榆便听到了那个让她爱而不得的声音。
“阿榆……”师缡从树后闪身而出,一把将她拉到墙角,紧紧地拥入怀中。
阿榆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她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就把这当作最后的告别吧,她要牢牢记住这一刻,记住他怀抱的温度,记住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记住他有力的心跳。
师缡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阿榆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肩头,他哭了。
“阿榆,我回来晚了,让你受惊了……我与涟月的婚事,圣上答应了先订婚,日后再找机会……”师缡哽咽着说道。
阿榆心如刀绞,未等他说完,用力推开他,声音冰冷而决绝:“你走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小院,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师缡站在原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喊道:“阿榆,等我,一定要等我,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入夜,一向不让侍女近身伺候的师缡,为了不让母亲起疑,以便日后顺利取消婚约,没有排斥母亲的安排。
一名侍女在伺候师缡更衣时,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少爷,您受伤了!”
师缡低头一看,只见侍女手上沾满了鲜血,而他的右手手腕处,之前用皇帝赏赐的止血散早已止住了血,这显然不是他的血。
师缡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抓起一件衣袍,来不及穿上,便发疯似的朝着阿榆的院子跑去。
这一路上,他都在恨自己今日穿了玄色衣袍,未能及时发现阿榆粘在自己身上的血迹。恰巧,阿榆今日穿了暗紫色的罗衫,他也未能看到血迹……
当师缡赶到阿榆院门口时,只见两名御前侍卫笔直地站在那里,他心中顿时一凉,知道是刘和来了。
这时,房门打开,阿榆走了出来,送别刘和。
刘和恋恋不舍地拉着阿榆的手,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快快,回宫,她终于答应朕了,太好了,太好了——”
刘和笑得合不拢嘴,急忙赶到小院旁的侧门外。
“快回去,把椒房殿再收拾一下!明日来接阿榆!”
“殿下,老奴每日都亲自盯着宫女们把椒房殿收拾一遍,今天也不例外……”
“让你去就去——”
“好好好,老奴遵旨,恭贺陛下得偿所愿——”
“哈哈哈——”
马车扬尘而去。
师缡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气血上涌。他想要冲过去找阿榆问个清楚,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他不能失去她!
然而,还未等他迈出脚步,只觉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他身后,涟月不知何时出现,将师缡扶进怀里,眼中满是心疼。
她抬头,恶狠狠地盯着阿榆的院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匈奴贱人,竟敢自作主张换掉毒药!既如此,我便让你换个死法,你会后悔,今日未能饮毒而死!”
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阿榆身着素白衣,孤身一人,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朝着王凤老将军的灵堂走去。
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投下的光影在地上摇曳不定,仿佛无数鬼魅在跳舞。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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