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侥幸”逃过了“穿刺”陷阱且没有付出任何的伤亡,但白狼一行人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欣慰与满足。在这接踵而至的“挑战”下,他们一个不小心就将付出所有能够付出的代价,而作为他们此行的回报却久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通道之外是一间全新的、宽大的房间,相较于之前被布下钢针,看起来“有序”的危险景象,这里的些许混乱反倒是呈现出了一种怪异的和谐,似乎在这样一个看起来更容易隐藏机关的地方,白狼等人反而认为人类不会将其布置在其中。
房间内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那张偌大的、被红色厚丝绒覆盖的柔软沙发也最先出现在了一行人的视野当中。它面朝着白狼等人右侧的墙壁,仿佛一位信徒正虔诚地注视着自己忠于一生的信仰。
这不由得吸引了来者们的目光——而在右侧墙壁上的唯一物件只是一只挂钟,它昏黄而又陈旧,仿佛早已跟这座房屋融为了一体,不知已被房间的主人闲置了多久,连那唯一能够活动的钟摆也因缺失发条而凝滞其中。在那透着陈旧气息的挂钟所俯视的房间内,仿佛连时间也随着那停滞的钟摆而一起停止了。
白狼看了一眼前方的知更鸟,想看看他对这处新的区域又有什么新的见解。
“说说吧,这里边又藏着些什么端倪?”
知更鸟没有回头,但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那张沙发,仿佛在凝视着自己的一位老友一般。
“喂,你这家伙!我们队长在问你话呢!”隐魔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可以出言训斥的“机会”。在他看来,只要知更鸟的行为有一丁点无法被理解,那么他就一定是在揣摩着什么狡猾的诡计。
“怎么,莫非这儿又是你不曾知晓的区域?”白狼狐疑地问道,“倘若真的如此,那我可确实得怀疑怀疑你这领路者的真实目的了。我们进入这鬼地方已经这么久了,你自拍胸脯信心满满的情报却导致我们折损了一半的队员,而且在这期间你对此处的陌生程度也就仅仅比我们高出一头,这可很难再说服我继续保持对你的信任了。”
“这里应该是毒蝎主人的会客厅……”知更鸟没有正面回答白狼等人的话,其口中干涩的语气里似乎隐隐透着一丝颤抖,但无论是隐魔还是白狼此刻却都没能听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不会有被布置的机关么?”白狼半信半疑地问道。
知更鸟猛地将头转了过来,脸上充满了极度惊恐的表情,仿佛见到了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东西……
他这样异常的反应也着实吓了白狼一跳,尤其是当看到了那张因恐惧而有些抽搐、变形的脸时,白狼便下意识地认为这间看似平静的房间里实则布满了重重的机关!
白狼迅速岔开四肢,并将身形压低,战斗姿态立刻开启——而其他的嗜血队员也仿佛触了电般,紧跟着做好了警戒姿态,并死死地观察起包括后方通道在内的周围一切。
“大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隐魔见白狼都作出了如此大的反应,一时间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白狼并未回应,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再次仔细地扫视了一圈,却仍未发现任何有和刚才不同的东西,遂又收回了眼睛,奇怪地盯着眼前这个怪异的领路者:“到底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难不成你是在故意取笑我们?”
白狼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怒意,引得后方的隐魔差一点又冲了上来……
知更鸟仍未回应白狼,两只嵌在惊恐脸庞上的眼睛逐渐向下,带着身体也缓慢地再次转向了前方——白狼意识到这并非是一场玩笑,而是真的有什么危险的情况才导致了知更鸟如此的反应。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知更鸟微启双唇,浅浅而出的一句话却让后方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好似被雷劈一般地炸开了毛发:
“我们……我们迷路了……”
“你……你说什么?”白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后方的隐魔在惊愕之余也便立刻冲了上来——这一次白狼并没有阻拦他——他一爪便挥上了知更鸟的胸口,然后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给掀到了空中,紧接着向旁狠狠地一推——知更鸟的身体就像被一根钉子给钉住一般牢牢地抵在了墙上。
“你在说什么屁话!”隐魔怒火中烧,他将自己的嘴巴顶在知更鸟的耳朵边,似乎想要将对方的耳膜都给震破,“这一路可都是你带过来的!我们跟你深入到了这个地方,你这会儿跟我们说什么迷路?”
知更鸟目光呆滞,连视线都没有汇聚在近在咫尺的隐魔脸上……白狼看出了他并非在耍什么诡计,而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连他这个诡诈队间谍都无法理解的东西……
“隐魔,放他下来。”白狼走上前去,沉着脸拍了拍隐魔的后背。
“大人!他……”
“先放他下来。”白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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