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从黑洞裂缝里翻涌而出,像有生命般顺着慕星黎的银狐火墙攀爬。
她能感觉到那些腐臭的气息正啃噬着灵力屏障,每一丝渗透都像尖刺扎进骨髓——这不是普通的邪修之力,更像是某种被封印了千万年的古老怨毒。
"够了。"慕星黎突然开口,身形一闪挡在黎玄澈与苏绫之间。
她掌心的银狐火骤然腾起三尺,将苏绫周身翻涌的血影之力逼退半丈。
火光照得她眼尾的狐纹泛着淡金,声音却比冰棱更冷,"你不是要证明他错了,是想让他亲手碾碎你最后一点奢望。"
苏绫的指尖还维持着结印的姿势,猩红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盯着慕星黎身后那抹玄色身影,喉间溢出破碎的笑:"你懂什么?
当年他说封印能保我命,说等我醒过来时天还是蓝的......"她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火墙上,"可我醒过来时,只有他留在石壁上的半枚狐纹,和满洞的霉味。"
慕星黎的银狐尾在身后绷直如剑。
她能清晰感知到苏绫体内那缕若有若无的九尾神族气息——与黎玄澈同源,却被怨恨腐蚀得千疮百孔。
原来当年的封印不仅困住了九幽之主,更将苏绫的神魂与邪力强行绑定,每一次苏醒都是在啃噬她的本源。
"他错在以为独自承担就能解决一切。"慕星黎抬手指向黎玄澈,后者正握着封印盘的手微微发颤,"但现在有人愿意和他一起担着。"
黎玄澈猛地抬头。
他看见慕星黎胸口的玉牌泛起幽光,白璃的意识正从玉牌里溢出,像一团浮着星子的雾气,在她耳边低语:"唯有真正的九尾之主,才能触碰封印核心。"
"星黎!"黎玄澈突然向前半步,玄色广袖被黑雾染得发暗,"这是神族秘辛,你......"
"我知道。"慕星黎打断他,指尖轻轻按在玉牌上。
白璃的意识涌入识海时,她想起了前世被慕华安背叛时的绝望,想起了初入千幻神宗时黎玄澈递来的那盏灵茶,想起了白璃说"宿命是两个人走出来的路"时的温柔。
那些记忆突然串成一条线,穿过她的血脉,直抵灵魂最深处。
她缓缓闭上眼。
五行灵力在体内翻涌,却不再像从前那样互相排斥——九尾血脉像根银线,将金的锐利、木的生机、水的柔韧、火的炽热、土的厚重,全部串成了流转的星河。
眉心处传来灼痛,一道银金色的光纹缓缓浮现,那是完整的九尾神纹,每一道狐尾都刻着古老的咒文。
"这不可能......"苏绫的声音突然发颤。
她望着慕星黎周身浮现的九尾虚影,猩红的眼瞳里第一次有了动摇。
那些虚影的尾尖扫过黑雾时,邪祟竟发出尖啸退避——这是只有上古九尾之主才能引动的净化之力。
黎玄澈的指节因攥紧封印盘而泛白。
他望着慕星黎眉心的神纹,喉结动了动。
千年前他跪在祭坛前时,曾见过神族典籍里的记载:九尾之主降世时,神纹会自眉心绽放,引动天地灵气共鸣。
而此刻,慕星黎脚下的地面正裂开细小的纹路,青草从石缝里钻出来,连黑雾里都浮起了零星的荧光。
"我不愿看你们兄妹相残。"慕星黎睁开眼,银金色的眼瞳里流转着星河,"更不愿让这片我爱的天地,再被邪祟笼罩。"
她双手结出古老的神族法印,九尾虚影骤然凝实。
银狐火化作锁链,"叮"的一声缠上苏绫的手腕——不是束缚,而是在抽取她体内被污染的血脉。
苏绫愣了愣,竟没有反抗。
黑雾中传来闷吼,封印核心的符文突然剧烈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撞击封印。
"快!"黎玄澈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用白璃印记引动核心!"
慕星黎点头。
她能感觉到白璃的印记在识海深处发烫,像一根引线,正将她的灵力往封印最深处牵引。
那些古老的符文在她眼底浮现,金、木、水、火、土五芒星依次亮起,眼看就要重新闭合。
就在这时,她突然顿住。
有什么不对。
封印之下的波动,不只是九幽之主的怨毒。
那是......另一种气息,比九幽更冷,比邪修更静,像深潭底的石头,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小心!"黎玄澈的声音突然变调。
慕星黎胸口的玉牌"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白璃的意识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陌生的、像碎冰摩擦的声音,直接炸响在她识海:"你以为在修复封印?
蠢货,你正在唤醒......"
"第三者"三个字还未说完,玉牌"砰"地爆裂成碎片。
慕星黎眼前一黑,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外泄。
她踉跄着后退,被黎玄澈稳稳接住。
"星黎?"黎玄澈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指尖按在她后心输送灵力,"怎么回事?"
慕星黎捂着发疼的眉心,抬头望向黑洞。
黑雾不知何时退了些,可她分明看见,在封印最深处,有一双青灰色的眼睛,正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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