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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胖二人应了一声，立即遵照吩咐拴起五个殉葬童子。
毕竟已经许诺他们，会将他们带出去入土为安，说到就要做到。
白辰吩咐了二人之后，便取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先将秦王老儿的四肢剁了，再剁掉其脑袋。他就不信，被大卸八块之后，这秦王老儿还能起尸扑人。
“果然，即便是大粽子，没了脑袋和四肢，终究难以为继。”
轻叹了一声，白辰遂收回发丘印，准备揭开棺底寻找金井。
就在这时，四下里忽然生出一阵奇异的共鸣。紧接着，入眼处全部变成一片灰白，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又好似天地万物都蒙上了一层灰白轻纱。
“这是啥玩意？怎么全都变灰了？”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顿时将胡胖二人吓了一跳。
就连白辰也心头一震，暗忖：“不应该啊，我明明已经解决了五个小鬼，又彻底镇杀了秦王老儿，这一出不应该再发生才对，难道是我记错了什么细节？”
说话间，他又咬破手指，往眉心上一点。
结果还是一样，四周仍旧一片灰白，没有丝毫变化。
这说明，眼前所见并不是幻境。
老胡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胖子，拿一件宝贝出来看看。”
胖子应了一声，随即打开背囊，取出一串极品珠链。不料，他刚一拿出来，那极品珠链转眼就变成了灰白，再没有丝毫光泽，仿佛一串泥土捏的珠子。
见此一幕，他顿时大惊：“我操，我的宝贝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胡道：“我想，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胖子急忙追问道：“这是咋回事？”
老胡道：“应该是秦王老儿不想让咱们带走他的财宝。”
胖子闻言一愣，说道：“你别扯淡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老胡面色凝重道：“胖子，我他娘的没跟你开玩笑。”
白辰开口问道：“老胡，你是从哪里听说这种事儿的？”
老胡道：“我听我祖父讲过，古墓中常有陪葬的点心果品，过了千百年仍未朽坏，但能看却不能吃，吃下去如同吃土。这就是所谓的，活人不吃死人饭。”
“按迷信的说法，那就是已经被鬼吃过，失去了精髓。我想，这些古玩珍宝失色，也是因为如此。大抵是秦王老儿阴魂不散，不想让咱们带走他的珍宝。”
白辰道：“我觉着你这个说法不靠谱。你看看四周，除了古玩珍宝，龙缸里的灯火，砌墓墙的砖石，以及咱们仨，全都蒙上了一层灰色，这个又怎么解释？”
老胡道：“老白，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接着又道：“我的意思是说，活人比死人多了一口气，有了这口气，万般皆可为。如果没了这口气，说得好听叫死人，说不好听就是一堆烂肉。人分死活，东西自然也分死活，东西一旦死了，就会失去颜色。”
白辰又道：“照你这么说，咱们仨是不是已经死了？”
老胡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白辰道：“有个屁的可能。我死没死，难道我还不知道？”
老胡道：“可咱们仨的脸色明显不是活人该有的。”
白辰道：“别瞎猜，我料想多半是刚才那团鬼火在作祟。”
说着，他又抬起头来，看向头顶那面目狰狞的五爪金龙浮雕。
不看不打紧，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就见那五爪金龙张开怪口，仿佛化作一个阴森可怖的大洞，正疯狂吞噬着周遭的一切。那些失去的颜色，正是被它吞掉的。
见此一幕，白辰想也没想，随手抄起一锭金元宝砸了过去。
下一瞬，只听得“咔嚓”一声，金元宝正中五爪金龙口中的轩辕镜。倏忽间，便见五爪金龙口中的大黑洞骤然消失，四周的一切瞬间恢复了原来的色泽。
“果然是那鬼火利用轩辕镜……”
不等他念头落下，那五爪金龙口中陡然喷出一股粗大的水银柱，眨眼间就灌满了那口水晶梓宫。与此同时，汉白玉拱门下，一股黑水滚滚而出，迅速淹至小腿。
世人都说关中水土深厚，但并非没有暗泉，只不过泉水极深。
古代形容一泉为三十丈，这秦王玄宫深达九重，至少在三泉之下。
白辰估计，当年修建这座玄宫之时，还配了一座专门的水殿，殿顶那五爪金龙口中的轩辕镜，正是控制水殿的枢纽。轩辕镜一旦破裂，水殿阀门就自动打开。
那水殿中的水，都是积存了数百年的死水，早已变质发臭。
一旦没过头顶，不管你有多大的水性，终究难逃活命。
不过，其中并不包含白辰，毕竟他的蛟龙血脉可以控水。
哪怕是到了大海暗潮之中，他也能畅快遨游。
但胡胖二人并没有他的能力，所以必须赶紧想办法。
眼下，水晶梓宫被水银灌满，想从金井钻出去已经不可能。
“快走，从修墓人打的那个窑口出去。”
紧急关头，他哪还顾得上窑口垮没垮塌，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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