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浔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浊气,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看来已经得手了。
他这次,要将乔予眠彻彻底底的踩进烂泥里。
他招了招手,示意身后跟着的随侍上前来,小声在他耳边道:“去,知会我娘一声,告诉她……”
小厮听了个真切,点了点头,快步转身离开了。
这头,乔浔交代完了一切,脚步轻快的进了屋,跨进了门槛时,又绷紧了一张脸,在离乔予眠几步开外站定,眼角的余光扫了眼镜子里勾勒出的失神的脸,“三姐,我都听说了,不过衔蝉那么聪明,应该不会跑远的。”
只不过是被剥了皮,剃了肉,那玉面狸的皮毛很不错,给他做个软垫刚刚好。
乔予眠坐在那儿,仿佛是被抽了魂儿似的,口中喃喃着,“它平日里连院子都不出,能跑去哪儿呢,乔浔,你说,这么大的府邸里,我叫人里里外外找了三遍了,它还能去哪儿啊?”
乔浔阴郁湿狠的眸子转了两下,“三姐,我听说玉面狸的鼻子特别灵敏,能嗅到主人身上的气味儿,不如我跟你一起出去找找,说不定你叫叫它,它就出来了呢。”
“当真?”
女子眼底湿润,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盯着他。
乔浔又模棱两可着,“弟弟没养过猫,这些也是听同窗闲聊时说的。”
“不过我可以陪着三姐一块儿去找。”
“三姐别担心,衔蝉那么聪明,听着你叫它,说不定就从哪儿窜出来了呢。”
乔予眠点了点头,拾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披在身上,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浔弟,真是谢谢你,没想到我这些日子这么麻烦你,你现在还愿意陪我找猫,你放心,等找到了衔蝉,我一定会好好犒劳你的。”
乔浔跟在乔予眠后头,盯着她的后脑勺,眸中溢出毒辣的丝线来。
“好啊,那等三姐找到了衔蝉,可一定要兑现承诺。”
等乔予眠找到了衔蝉的尸体,他就送她风光大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个姓魏的折磨致死,跟那只蠢猫团聚。
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映出一前一后两道人影儿。
前面略显单薄的那道,手中挑着一道灯笼影儿,聚精会神的四下寻着。
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那道影子缓缓地变短了一截,又缓缓地攀升,紧接着,那道影子悄无声息的跟上了前面那一道,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
青石板旁的草稞中,凌乱落在上面的影儿举起了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前面那一道影儿上。
啪嗒。
灯笼脱手落地,乔予眠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目之所及的地方,杂草蔓生,藏着一副血淋淋的小小骨架。
她努力地抬起手,想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却在下一刻,模糊的视线中,见到一只脚,将那一副小小的,没有皮毛与血肉的骨架踹散了。
“原来是在这儿啊,三姐,它死的不能再死了,面目全非呢。”
“为什么,我这么信任你……你……该死……”
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女子彻底闭上了眼睛,不省人事。
乔浔曲起腿踢了踢乔予眠的手,见人没有反应,他终于疯了一般狂笑着。
“乔予眠啊,乔予眠,你活该!”
“我叫你对我颐指气使,叫你对我呼来喝去!”
“蠢货,为了一只猫栽到了我手里,你还真是个蠢货。”
“我倒是要看看,你进了花轿,嫁进了侯府,还怎么活着出来!”
“浔儿。”
“你做的很好。”
寂静的后园中,青石板路的另一头,扭着水蛇腰的美妇人在仆妇们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及至近前,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不省人事的乔予眠,止不住桀桀桀地阴笑,笑够了,又低头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死贱人生的小贱人,敢跟我作对,我能叫你娘抑郁而终,也能叫你这个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她蹲下身,拍了拍乔予眠的脸,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敢伤害我嫣儿的人,都不得好死。”
“捆起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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