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双手,望着阿榆胸口的窟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鲛珠取出,用嘴巴度给她。可阿榆的身体却本能地排斥,鲛珠根本无法融入。
“阿榆,听话,只要你接受它,很快就会好起来……”
“等你好了,我便带你去瑶池,你不是一直想用那里的桃子做果酱吗,我把整颗树都给你刨来,种在我们家院中……”
“还带你去火神镇,吃你没吃够的炸银耳和土豆……”
“你将它融入体内,以后你想吃什么,想去何处,想做什么事,阿努都听你的,好不好?”
……
阿努眼中满是绝望,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的已泣不成声。他一遍又一遍尝试让鲛珠入体,最后,他双手颤抖着将鲛珠捂入阿榆胸口,可鲛珠还是漂浮在上空,不肯融入。
阿努趴在阿榆身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痛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是谁?是谁将你伤致如此?我杀了他!!啊——”
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青丘都震碎。
众人看着阿努的内丹无法融入阿榆身体,脸上都露出了慌张绝望的神色,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就在这时,江小黎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发丝凌乱,面色惨白,大汗淋漓,他慌张说道:“我已将整个青丘布下结界,但天兵很快就会追到这里,结界也撑不了多久。”
白哲朝江小黎深深鞠了一躬,“洪天结界,极其耗费灵力又折损阳寿,我青丘欠大师一份大恩大德!”
“我与榆小钱儿是过命之交,也是职责担当,帝君心中莫要有负担。”江小黎抬手扶起白哲,抬手结印,又将一张黄符覆上阿榆额头,金光一闪,黄符消失在阿榆额间。
“没了内丹,肉身已毁,元神有损,但幸好三魂还在,我先将其锁住,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大家尽快想办法。”
一时间,寝宫内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榆,心中充满了无助与悲痛 。
烛火摇曳,将阿榆残破不堪的身躯映得忽明忽暗。白帝伫立床边,目光紧锁着女儿,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眼底满是痛楚与不甘。
良久,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却透着坚定:“先保住肉身,慢慢唤回七魄,修复元神,补回精气,便有机会活下来。”
这话像是说给众人听,又像是白哲在给自己打气。
阿沁扑到床边,双手紧紧攥住阿榆的手,泪水大颗大颗砸落在被褥上:“小姐,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
竹卿和罗阳对视一眼,两人周身灵力开始缓缓流转,神色凝重而坚决。小缦则跪在地上,眼神死死盯着阿榆,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家小姐唤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
其余众人迅速围拢,双手结出繁复的法印,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从掌心源源不断地溢出,轻柔地包裹住阿榆伤痕累累的身体。
诛仙法阵,噬灵法阵,两阵同时施法,纵使是近乎上神修为的白哲入阵,也九死一生。所以,修复过程漫长而艰难,每愈合一处伤口,众人的额头就多一分疲惫,呼吸也愈发沉重,但没有一人有丝毫懈怠。
半个时辰过去,阿榆的妖身终于修复到八成,众人也筋疲力尽。
江小黎不解道,“她的血近乎流干,为何还能撑到今日?”
“是黎药神君,他给阿榆吃了一颗什么丹药,好像能代替血液延缓性命流逝……”邱夜道。
江小黎突然双眼满是激动,“眼下肉身已无大碍,阿榆身上的血几乎流尽,这是好事!”
“只要排净她体内残留血液的同时,我们注入新的血液,她身上的异香自此便会完全消失,天界将无法根据百媚灵珠残留体内的异香追踪到阿榆了!”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骚动起来。
“用我的血!”阿沁率先喊道,说着就要挽起袖子。
阿努也急切地凑上前:“我精气旺盛,我的鲛血或许更有用!”
大家争着往前挤,谁都想为救阿榆出一份力。
白帝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阿榆脸上,满是慈爱与心疼:“我来吧,我是她的父亲,我的血最适合。”
他走到床边,毫不犹豫地抽出随身的玉佩,锋利的边缘划过手腕,鲜红的血液顿时涌出,待阿榆最后一滴血流出的瞬间,他的血顺着手臂流入阿榆的身体。
白帝脸色渐渐苍白,身体也微微摇晃,但他咬着牙,硬是献出了半身的血液。
终于,阿榆原本几近透明的小脸有了些许血色。众人稍稍松了口气,便开始轮番守在床边,轻声呼唤着阿榆的名字,期盼着能唤醒她。
“阿榆,该醒醒了。”
“小榆儿,再不醒来,冰心桂花糕要融化了哦……”
……
温柔的话语在寝宫内回荡,可阿榆始终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这时,鬼刹族的管家老耿匆匆进来,身后侍从抬着司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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