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之后,师缡气喘吁吁,轻抚着阿榆鬓角被汗湿透的发丝,轻柔道,“你随我回府吧,我禀明父母双亲,择日迎娶你……”
阿榆木讷起身,穿了衣服就走。
“你,你不会就这样对我不负责吧?我不要这样的露水姻缘!”
“你有没有听到?你要是敢始乱终弃,我……我就……”
阿榆突然僵住,缓缓转身,望了师缡一眼,“不够吃了……可惜……”
师缡瞬间暴怒,“我都这样了,还不够你吃?你,简直欺人太甚!!”
气的猛然躺下,将被子蒙头,师缡一顿踢腿嘶吼,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到了晌午,师忠进了营帐发现少爷还在昏睡,着急忙慌的请来胡军医。
“将军,你不要命了?!”老胡把完脉,暴跳如雷,“皮肉伤半月可愈,您内伤未愈,又这般纵欲过度……”
“嘘,嘘——你别叫啊!外面那么多人呐!”师缡紧张的上前捂了老胡的嘴。
老胡气得一把拍开他的手,斥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岂能胡闹,人就靠着这口精气活着,损耗如此严重,再这样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啊?”闻言,师忠吓得白了脸,端过桌上的药碗,坐在床边,“少爷,你快喝药,快补回来!”
“不用你喂,我手又没断!”坐起身,师缡正要端过来碗,抬头看到阿榆进了门,“呼腾”一下又躺下了。
师缡死死咬住下唇,将脸埋进枕头。阿榆看着他惨白如纸的脸,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曾在“梦中”吸食过的至纯精气。
阿榆突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吸食了师缡的精气,心中愧疚不已。
“不就少些精气嘛,说得这般严重,给他好好补补就是了!”
一把拉起师忠,把枕头加高,又将师缡从被子里拉出来,从师忠手里一把夺过药碗,一勺一勺的给师缡喂药。
师缡的脸瞬间通红,可嘴角压不住的上扬,一脸娇羞,乖巧的张口喝着药。
师忠撇撇嘴,摇头晃脑学着师缡刚刚说话的样子,不用你喂,我手又没断。
老胡看着他俩你侬我侬的样子,直叹气摇头。
营帐的布帘随着夏风摇曳,阿榆鬓角的发丝随风而动,突然,她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闪烁着神秘幽光的疆域神戒在她手上显现,纹路流转间似有星辰闪烁。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守卫掀开帘子走进来,神色恭敬地禀报,“阿鱼小姐,有一位男子带着两个孩童前来寻您。”
营帐内的众人皆是一愣,纷纷露出好奇的神色,交头接耳地猜测着来人的身份。
阿榆更是一脸茫然,她细细思索自己的亲朋好友,确定并没有人结婚生子,心中满是疑惑,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究竟是谁?
当阿榆走出营帐,看清来人的瞬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便毫不犹豫飞奔过去。
眼前之人,竟是鬼刹族的少主——半江疆。阿榆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他是敛玉阁的少主司遖,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司遖身旁站着一对五六岁模样的龙凤胎,男孩眉目间透着几分英气,女孩则灵动可爱。
不等司遖开口,男娃娃和女娃娃对视一眼,齐声上前抱住她,喊道:“娘亲!”
阿榆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突然冒出来喊自己娘亲的孩子,满脑子都是问号。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司遖便说道:“他们……是你的孩子。”
阿榆难以置信地摇头,刚要反驳,突然感觉一只手悄然拉住了自己的手。她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竟是师缡。
师缡满脸敌意看着司遖,语气中满满醋意,“她已名花有主了,你给孩子在别处再找个娘吧!”
司遖却并未因师缡的话而气馁,反而温和地笑着,语气诚恳,“我并不介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生活也无妨。”
闻言,师缡瞬间活火了,“我介意!!”
这时,男娃娃走上前,小手紧紧拉住阿榆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道:“阿娘,你不要遖儿了吗?”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与不安。
女娃娃也不甘示弱,拽住师缡拉住的那只手,硬是抢了过来,娇声说道:“爹爹带我们跋山涉水,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到这里,你看,小榆的鞋子都磨破了!”说着,还抬起自己的小脚,让阿榆看那已经磨破的鞋子。
师缡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中暗自腹诽,男的来抢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两个这么能“助攻”的小家伙!
心机不是一般的深,还起名字遖儿和小榆,不就是你和阿榆的名字吗?哼!我跟阿榆的孩子,就叫……
师缡突然身子一震,深深望着眼前笑的眼睛弯弯的女人,暗道,曾几何时,我已再也分不清阿榆和阿鱼,不管你是谁,我再也不会放手……
两个孩子可爱又懂事,他们眼巴巴地望着阿榆,那渴望留在她身边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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