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知,我是大人物?不对,有诈!
邱夜心中警铃大作,赶忙让阿榆把吃进去的大枣吐出来。
可阿榆却不舍得,吧唧吧唧嘴,“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枣子,就算是毒药也无碍。”
她还将枣核拿出来,开心道,“回去我把它种到小院里。”然而,话音刚落,手中的枣核就变成了红褐色的渣渣。
邱夜凑近闻了闻,确实有一丝药味,好像是止血的。他紧张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榆摇了摇头,疑惑地说:“反而感觉浑身舒畅了。”邱夜心中却越发不安,他低声自语道:“我现在修为太低,竟未看出他的化身。怪不得刚开始就不敢直视我,是怕我看出来。可他为何会给你送药,还不敢露出真容?这到底是什么药?”
“这老头儿看着慈善,我与他又无冤无仇的,定不会害我的,放心吧!”
山间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邱夜的心突突直跳,愈发的不安……
走到一处山间空地,邱夜突然停了下来。
他挑眉打趣,“哪个神仙不会飞?当初你新晋仙君,恐高的糗事可没少被仙友笑话,今日我带你克服一下,咱们练练御剑飞行如何?”
阿榆脸颊泛红,当年在仙界被嘲笑的场景历历在目。
剑光乍起,阿榆强撑着化出的长剑升至两丈高空。苍白的指尖捏着诀,风掠过耳畔,眼前突然浮现一白衣少年带她御剑飞向云崖的场景。
云海翻涌如旧,记忆中的少年眉眼温柔,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面容。
阿榆强撑着飞了不到一刻,突然一阵眩晕,脚下一空,从剑上跌落。恐惧瞬间吞没理智,她竟忘了施展法术。
邱夜心急如焚,可他灵力大损,速度慢得可怕,堪堪在落地前接住阿榆。
他望着怀中惊魂未定,颤抖不已的身躯,后怕的紧,只能就此作罢。
夜幕降临,客栈房顶飘来酒香。
阿榆晃着酒壶,眉眼弯弯,“这一壶,是要庆祝我终于成为完整的小妖精!”
邱夜无奈摇头,上一壶她也这般说,明知她酒后容易失态,却还是拗不过,谁让她是小榆儿呢,开心就好。
月光洒在阿榆绯红的脸颊上,她醉眼朦胧,不知不觉中,邱夜已是师缡的模样了。
阿榆俯身便要吻去。
邱夜心乱如麻,既不想让阿榆酒醒后委屈,又舍不得推开。他轻叹一声,将醉倒的阿榆抱回房间。
到了房间,阿榆倒头就睡,看着她熟睡的容颜,邱夜苦笑,早知如此,不如刚刚就从了她,也好让她明日醒来对自己负责。
次日,邱夜说自己身体不适,欲回万枯山小院,因为不想让阿榆发现他仅剩半副妖骨,修为也所剩无几。
阿榆便与他道别,说要回了军营找师缡,邱夜竟破天荒的欣然答应了。
军营。
师缡握着兵书的指节泛出青白,目光如炬地盯着窗外与师忠谈笑的阿榆。
这还是曾经在城主府整日追在他身后,软糯地喊着“师缡哥哥”的小尾巴吗?
把他从流沙地宫救出来后,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了,哪里都找不到她,问了江小黎才知道,整日跟那邱夜厮混在一起,像被勾了魂似的。他日盼夜盼,今日总算回来了,还未见他,却又与师忠聊个不停了!
他“啪”地一声将兵书拍在案上,墨汁溅在“兵者诡道”四字上,洇成一团晦涩的黑。
“将军,该用晚膳了。”亲兵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师缡猛地抬头,冷声道,“出去!”
接着,帐内传来佩剑摔在地上的声响。
闻声,阿榆抱着满怀的野菊,风一般跨进营帐,“师缡,我回来了。”
“不是出去玩了吗?还回来找我作甚!”师缡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阿榆张了张嘴,最终只将采来的野菊放在案头,:“我……我来就是想给你看这些花。”
她不敢说,自己是妖,为了早日与他在一起,出去修炼了。
见师缡无回应,她神色黯然,轻轻道,“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师缡猛然回身,帐内已经空无一人了,他恼得红了脸。
难道就不能哄哄我吗?一句就能哄好!可以问我最近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没有想你!为何一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毫无兴趣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看多了?
师缡气的来回踱步,捶胸顿足,在帐篷外看着帐内的倒影,就像一只被夺了配偶的暴怒的大猩猩。
子夜时分,阿榆的营帐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
她盘坐在蒲团上打坐修炼,突然,周身妖气翻涌如沸。
“不要……不要离开我……”她痛苦地呢喃着,妖力渐渐失控。
幻象如潮水般涌来,她看见自己与师缡在漫天流火中分离,他的白衣被鲜血染红,阿榆伸手却只抓住一缕飘散的发丝……
就在这时,帐门无风自开,师缡的身影逆着月光出现。
阿榆双眼紧闭,在师缡进门的瞬间,鼻翼煽动,眼珠滚动,寻着那至纯至阳的精气味儿走到师缡跟前,上前一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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