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吞掉最后一缕霞光,曼波突然从光海中央惊醒,额头的白玉额饰发出急促的白光,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李振宇低头时,掌心的黑子正发烫,星图边缘那些刚被修补的裂痕竟渗出了血丝般的红雾,把槐树林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是浊气倒灌。”墨渊的保温桶“哐当”落地,槐花糕滚了一地。他指尖掐诀时,曼波突然人立而起,白玉额饰爆发出刺眼的光,将众人护在光罩里——红雾中窜出的黑影撞在光罩上,发出金属摩擦的尖啸,那是被浊气侵蚀的棋灵,原本规整的棋路扭曲成了倒刺状。
秦佳豪的琉璃罐瞬间炸开,流萤被红雾卷走,化作点点火星。“它们在啃灵脉!”他刚摸出腰间的电击棒,曼波已驮着李振宇冲了出去,蹄子踏在黑影凝聚的棋格上,每一步都踏出个迷你光阵,那些倒刺状的棋路竟被硬生生碾回了直线。
林秋的银丝突然绷得笔直,像拉满的弓弦。她发现红雾里藏着串扭曲的数字:“是都市里的信号塔!浊气顺着信号波段爬过来了!”话音未落,曼波鬃毛里的槐花瓣突然集体爆开,化作漫天光点,在空中拼出幅立体地图——城市中轴线上的七座信号塔,正像七星连珠般亮着红光。
墨韵往曼波的额饰里塞了把槐花籽,那些种子落地即生,藤蔓顺着光海的脉络疯长,缠住了试图逃跑的黑影。“得去市区!”她拽着马鬃翻上背时,发现曼波的蹄子已渗出淡金色的汗,“它在透支灵蕴!”
李振宇突然将黑子拍在光罩中央,星图瞬间投影在曼波的白玉额饰上:“跟着棋路走!”马背上的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光海的棋格竟顺着藤蔓蔓延到了城市街道,曼波踏过的斑马线亮起微光,把闯红灯的汽车都逼得悬在半空——那些车底正滴着浑浊的油污,在路面上画出歪歪扭扭的“输”字。
信号塔下的电子屏突然集体失控,滚动播放着错乱的棋谱。曼波仰头长嘶,额头的白玉射出道光束,将电子屏里的棋谱倒转过来,那些扭曲的黑影顿时惨叫着消散,露出塔基上被人刻的暗色符咒。“是有人在故意改棋路。”墨渊擦掉符咒时,发现底下刻着串日期,正是三天后的城市围棋联赛决赛日。
返程时曼波走得很慢,鬃毛里的槐花瓣所剩无几。李振宇把《五子棋入门》垫在它身下,书页间突然掉出片半透明的鳞片,上面映着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正对着棋盘冷笑。曼波的鼻子蹭了蹭鳞片,额饰的光在鳞片边缘勾勒出个“弈”字。
“看来决赛不止有棋手。”李振宇摸着曼波汗湿的马背,城市的霓虹在他们身后铺开,像片被打翻的棋盘。曼波突然停下脚步,蹄子在地上踏出三短一长的节奏——那是秦佳豪手机的提示音,他掏出来时,屏幕上正跳出条匿名信息:“决赛见,让你的赛马灵做好准备。”
风卷着槐花香掠过街角,曼波打了个响鼻,额头的白玉额饰重新亮起来,这次映出的星图里,多了匹踩着霓虹奔跑的小马,身后跟着四个模糊的人影,正往城市中央的赛场跑去。
回到修行小院,众人还未从浊气倒灌的惊险中缓过神,曼波就瘫倒在光海旁,白玉额饰的光芒微弱如烛火。墨韵心疼地抱住马脖子,指尖轻抚它汗湿的鬃毛:“曼波,你别吓我们。”李振宇眉头紧锁,翻开《五子棋入门》,试图从古籍中找到恢复曼波灵蕴的办法,可书页上的文字却像被雾气笼罩,模糊不清。
突然,一道电子音打破寂静:“想救它,就来城市联赛现场。”秦佳豪的手机屏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个陌生的直播链接,点进去,画面里是个摆满棋具的地下室,那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正坐在棋盘前,棋盘上的棋子散发着诡异的黑气。
“他在操控浊气。”墨渊脸色凝重,“曼波的灵蕴被他抽走了一部分,用来强化那些侵蚀灵脉的黑影。”林秋握紧了拳头,银丝在指尖嗡嗡作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去赛场,夺回曼波的灵蕴,阻止他扰乱灵脉。”
众人决定兵分两路,墨渊和墨韵留下照顾曼波,李振宇、秦佳豪和林秋则带着从光海收集的灵气结晶,前往城市联赛赛场。一路上,城市的街道弥漫着淡淡的红雾,行人的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秦佳豪忍不住嘟囔:“这哪还是我们生活的城市,简直像被诅咒了。”
赛场外,安保人员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三人顺利进入赛场,却发现决赛现场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的棋盘散发着刺目的白光。突然,灯光熄灭,那个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欢迎来到我的棋局,想救你们的赛马灵,就陪我下一盘。”
李振宇深吸一口气,拿起黑子,他知道这盘棋关乎曼波的生死,也关乎城市灵脉的安危。落子瞬间,棋盘周围涌出无数黑影,化作棋子向他们攻击。林秋挥动银丝,将黑影击飞,秦佳豪则掏出电击棒,释放出电流,试图驱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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