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闻能怎么办?
继续走呗。
不然小魔星又要用响亮的嗓门昭告天下,她生气辣。
然而,没走两步,他就撞见挺着大肚子的程珍珍和一位秃顶老男人在逼窄的巷子里啃得难舍难分,就是姿势有些怪异。
这老男人也有大肚腩,比大小的话应该和程珍珍月份差不多,两人隔着两个大肚子,嘴巴要很艰难才能凑到一堆。
就这画面真的很搞笑。
搞笑到陈见闻忘了避开,小今晚忘了哭泣。
一大一小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发呆,直到宋糊糊的出现,她本是想吓唬小今晚的,哪曾想一来就看到这种惊悚的场面。
没犹豫,没纠结,没愣神。
她抡起水盆就砸过去,冲老男人一顿挠。
“王八蛋!敢挖老娘的墙角,你踏马活腻歪了吧,老娘今天不给你屎打出来,老娘就不姓宋!”
“啊!你个泼妇,你住手!你晓得我是谁吗?我可是副食店的副主任,你敢打我,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唔唔……”
宋糊糊扯下十年老袜子,一把堵住老男人叫嚣的嘴巴,面目狰狞。
“老娘管你是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娘也照打不误。”
“呜呜呜~”
见这惨烈的战况,程珍珍吓得面目全非,唇色惨白,捧着肚子心虚的靠着墙壁没有力气动弹。
她眸底水光闪烁,可怜巴巴的看向巷口的陈见闻,试图勾起男人的怜惜。
奈何她低估了陈见闻的铁石心肠,应该说,她在大院住了这么久,还是没搞清院子里的规则。
有瓜吃,谁管你可不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放下自主观念,尊重他人命运。
当即,陈见闻撒开腿往回跑,回到枯水巷就和扎堆唠嗑的婶子们说:“宋婶子挨打了,你们快去帮忙,就在隔壁那条小巷子里。”
“什么?老宋还能挨打?她那么厉害。”
“别废话了,赶紧去,怎么说也不能让咱们巷子的人被欺负。”
“哪个王八羔子,眼珠子瞎了,敢打我们巷子里的人,绝对脑壳有包,打死他!”
一群人起哄,一群人奔走相互告知。
不多时,整个枯水巷的人都知道宋糊糊被打了,纷纷提着笤帚、铁锹往外跑。
沈方初和张月华、九婆赶到时,小巷子被堵得严严实实,压根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面听一听里面的惨烈声。
“哎呀,来晚了。”张月华跺脚。
九婆扶着她,“别激动,小心又动胎气。”
张月华连忙敛起焦灼,温和道:“来晚了也没关系,等前面的看完会讲给我们听的,所以不用着急。”
说不准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沈方初!”
而这时,沈方初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身抬头望。
就见赵老太跟只壁虎似得扒在树上朝她招手,视线对上,“你上来,我拉你。”
对于老姐妹,沈方初十分信任,这可是照顾她坐月子的铁姐妹,为了她睡好半夜在厨房打地铺照顾小崽子,她出月子那天还拿出私房钱请她喝汽水。
沈方初生孩子都没哭的人,那天抱着汽水哭得根本控制不住。
等她哭完,汽水全被陈见闻喝光了。
沈方初使出吃奶的劲爬上树,视野顿时开阔起来,这位置选的特别好,对小巷子里的战况一览无遗,这会儿宋糊糊真揪着自称是副食店副主任的江来水打,一口芬芳气息吓得周围看戏的人噤声,都不敢哔哔。
尤其是和宋糊糊干过架的人不由唏嘘,在心底庆幸,老宋还是顾念多年邻居情分的,打她们的时候手下留情多了,不仅没下死手,还允许她们还手。
最惶惶不安的还是程珍珍,她见过宋糊糊大展身手,但没这么彪悍呀。
一想到婆婆打完江来水就要收拾她,程珍珍双腿直打颤,一后背的冷汗,扶着墙的手渐渐使不上力,承受不住压力,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有人喊:“宋婶子,别打了,你儿媳妇晕了,赶紧送医院吧。”
“送个屁!”宋糊糊手上动作不停,抽空回复,“这种没皮没脸还没胆的货色送个屁的医院,吓死得了,老娘可不是观音菩萨。”
“你这个老太婆咋这么狠心,珍珍可怀了你孙子!”江来水忍不住控诉。
宋糊糊哐叱就是一耳光,薅住他头发来回荡悠,“鬼知道她怀得谁的野种,是不是你的?想算计老娘给你养娃儿?狗东西,你算盘打得真响,今天不给你屎打出来,老娘名字倒着写。”
本来没想到这一茬,经过江来水的提醒,宋糊糊再发散思维一下,立马怀疑上了。
她这会儿心里在滴水,但更兴奋。
当初她脑子还没好的时候,为了给白眼狼儿子娶个媳妇儿,足足花了她八十八的彩礼钱,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结果,还不如她年轻时好看,这也认了,但出轨就不能忍了。
不然,她花那么多钱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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