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哽咽声在殿中轻响,她来之前明明已下定决心,但姐姐的话,还是让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锦缡蛟和它母亲,兄弟姐妹保护森林、守护宗门的画面,还清晰地刻在她的心里。
“为什么啊?姐姐,锦缡蛟前辈不应该就这样被杀死,成为那个家伙的法技!”
洛安眼神暗淡,祝灵烬此刻的眼神,就如同当初的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的离去,却无能为力。
“你没有错……”温柔的掌心抚上洛安的头,她抬头看向鲤鱼老师。
鲤鱼老师与爷爷奶奶对视后,轻叹:“祝儿,我知道,你一直将守护兽当作家人,那次绞杀事件,给你留下了不小阴影,我们云羽宗上下子弟,又何尝不是?
但是,你也知道,锦缡蛟在那次绞杀后,本就命不久矣,它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在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中离去。”
“那我也行,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外宗人?”她恶狠狠地盯着洛安,“我每天坚持不懈的训练,就是为了完成锦缡蛟的遗愿,可偏偏……
明明就是姐姐偏心!”
鲤鱼老师摇摇头:“你不能……”
“我哪里不能?她明明只是个玩匕首的,我哪里比她差?我只会比她更强!!”祝灵烬怒火中烧,却被祝奶奶一把拉住。
“奶奶!!”
“祝儿啊……这件事我们也和你一样难过,但是你不相信姐姐,总得听听爷爷的话吧。”
“爷爷?”
老者坐在大殿最深处的宝座,轻叩扶手,面色如钟:“祝儿,在你知晓这件事前,我就已与鲤鱼反思过此事。以你的实力,你的资本都足以与锦缡蛟一战……”
“那凭什么不让我去?”
“凭它只能在你身上看到输赢,凭它能在洛安这孩子身上看到寄托
我与它的母亲是老友,比起与宗门之人浴血而死,我更希望有人能继承它的意志!”
继承……祝灵烬咬紧牙关,眼中满是不甘,“那我也能做到!”
“你做不到……”
“我做得到!!”
“你……”
“好了,爷爷!”鲤鱼老师撑起身子,拿出锦缡蛟的命灵,脸上带笑,“您总是这样,小妹到底做不做得到,总得试试嘛~”
“鲤鱼!”
鲤鱼老师“啪”的甩出命灵,光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洛安和祝灵烬都紧张地扑去。
“这很简单。”老师接住光圈,“小妹,正好我的学生们要进行试炼,你也一起参加吧。到时候我、爷爷奶奶一起评估,这命灵到底归谁,怎么样?”
祝灵烬咬紧牙关,面对这难得的机会,她擦干眼泪,拔高音量:“好,反正我一定会继承前辈的意志——
找「虚」报仇!!”
「虚」?!!
洛安面色一沉:难道绞杀事件的发起者,是叫「虚」的人吗?
“咳!”一声咳嗽打断了她的思绪。
鲤鱼老师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洛安你有什么意见吗?”
洛安眼神微凝,锦缡蛟前辈将意志托付给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放手:“好,一言为定!”
“哼,反正都会是我的!”
夜半三更,沉鱼落雁。唯有书房一盏明灯轻轻摇曳,在窗纸上投下灰暗的光影。
老者席坐在案前,手中捏着一封已然开封的信封,眉头紧锁。光影的映照下,他的瞳孔愈发晦暗不明。
“爷爷,帝国那又来信了,上面写了些什么?”
鲤鱼老师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边,手中把玩着一枚古金币,语气轻蔑,目光紧盯老者手中的信封。
老者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只将信封放在烛火前。火焰迅速吞噬纸张,最后烟消云散。
鲤鱼老师轻笑着望着窗外:“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呢~”
火光照亮她的喉咙,喉结微微滚动:“那我们先不谈这个,来说说早上的事……您说的‘慢了’是何意?”
老者沉默了片刻,给未开封的信笺盖上印章:“慢了17秒……”
“哦?爷爷的意思是我们当中有人逃过了您的推演,并且改变了既定的结局?”
老者陷入沉默,眼中倒映窗外的明月。
“哎呀,可是她们还只是芽基啊?”
她踱步来到桌前,随手扣下一枚古金币:“爷爷,您推算不出来吗?”
“看不透,她们的命河就像被迷雾笼罩,我摸不清轨迹。”
“呀呀~这可有趣了~”鲤鱼老师拿起书柜上的一枚玉佩,上面清晰地刻着“羽”字。
“我会把此事禀报帝国,不知他们会做出怎样决策?”
鲤鱼老师轻笑,玉佩勾住那封信,几缕水墨汇聚到她手心:“不用了,爷爷,我看过她们的命数。与其耗费羽源,倒不如推演「虚」的动向。
说起来,祝儿那个性啊~哈哈。”
一想到自己那任性的小孙女,老者就倍感头疼,眉眼的皱纹都更深了。
“祝儿这孩子啊,就看今年她能不能收收自己的脾气,说话也别那么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