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的酒液倾洒在裴谦奕身上,浓郁的酒香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
裴谦奕有些不适应地皱起眉头,浓郁的酒味让他很不舒服。
“先忍忍,很快就好了。我把酒倒在你衣服上,等明天早上她醒过来,就说你今晚喝多了酒,所以没忍住。
到时候我亲自问她的意思,她要是愿意留在裴家,我就说只要她生下儿子,老家的产业都是她儿子的。
她要是不愿意留下,就说我在老家藏了一点老物件,可以送给她,作为补偿。
不管怎样,只要事成之后,总有法子把她哄回去。不过你今晚最好能让她怀上孩子,只有这样,她才会彻底离不开你。”
“……嗯。”
裴谦奕沉默了好一阵,才轻轻应了一声。
他皱着眉头,眼神迷茫,头脑一片混沌。
裴谦奕十分不解。
明明他才喝了一杯酒,为什么好像是醉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裴谦奕微微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本就混乱的大脑却是越发混沌,眼前还出现了重影。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的脑子昏昏沉沉,好想睡一觉?
裴谦奕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混沌的大脑却不许他多想。
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向裴永德,张了张口想要提醒他什么。
却见裴永德眼睛一闭,整个人突然软倒下去。
裴谦奕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起身逃跑,双腿却软得像是面条一般,根本提不起劲。
很快,他也跟着软倒了下去。
窗外,躲在黑暗中的男人听到了父子俩的算计,原本已经恨得咬牙,想要冲进去给这对无耻的父子一个教训。
谁知两人竟突然昏倒,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男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突然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他连忙往后一躲,将自己彻底隐入黑暗之中。
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很快,男人看到了来人,是沈婉茹。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餐厅,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杯。
小心看了看父子俩的情况,又拍了拍两人的脸。
眼看两人都没醒,她突然扶起裴永德的头,给他灌水。
然后是裴谦奕。
等两人都喝了水,她才拿着杯子轻手轻脚地离开,去了楼上。
藏在黑暗中的男人犹豫片刻,小心打开窗户,悄无声息地翻窗进屋,跟着上了楼梯。
沈婉茹没有察觉身后的影子,小心来到三楼,停在了朱颜的房间门口。
她将耳朵贴在木门上,仔细听了听,没听到里头的动静,这才小心将门打开一条缝,往里看了看。
屋里亮着灯,所以她清楚地看见,朱颜已经歪倒在床上,钱金花则歪倒在了椅子上。
两人全都昏睡了过去,身子歪成那样也没醒,显然睡得死死的。
沈婉茹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推门而入。
她走进屋,发现桌上放着两个空了的大碗,一个碗里还堆着不少鸡骨头。
沈婉茹惊讶地看了朱颜一眼,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心中嘲讽:那么大一只鸡,还有满满一大碗的汤,居然全让她吃干净了!这人是饿死鬼投胎吗?居然吃得下这么多!
她走到朱颜面前,有些嫉妒地掐了掐她的脸,又心虚地缩回了手。
‘朱颜,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反正你长得这么漂亮,没了裴谦奕还可以找别的男人。而且我这么做,也是在帮你,你该感谢我!’
沈婉茹在心里默念完这话,便打算转身离开,余光却突然瞥见朱颜手腕上的金镯。
那镯子看着就沉,虽然款式老气,可戴在朱颜细细的手腕上,竟让人莫名觉得好看。
沈婉茹死死盯着那镯子,犹豫片刻后,伸手将它从朱颜手腕上摘了下来,然后找到朱颜收拾好的行李,将那金镯塞了进去。
做完这些,她目光复杂地看了朱颜一眼,正要转身往外走,突然想到朱颜说的两万块钱。
沈婉茹心中涌起贪念,下意识看向那个行李。
她知道,裴家人在算计朱颜,想趁今晚迷晕朱颜,让裴谦奕跟她圆房。
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她必须紧紧抓住,将计就计,跟裴谦奕生米煮成熟饭。
裴谦奕对她很不错,也一直在照顾他们母子。
可她的孩子都太小,就算是最大的方振华,也还要13年才能满18岁。
她不敢赌,裴谦奕会一直照顾他们母子。就算裴谦奕愿意,他的父母和未来妻子也未必会愿意。
更何况,她已经说过会搬出去。要是什么都不做,她可没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所以她必须放手一搏!
让裴谦奕亏欠她!成为她的男人!
这可是朱颜提醒她的。
所以别怪她,她也是迫不得已。
她不能让裴谦奕知道,是她在背后算计。
只能让朱颜来背这个黑锅。
那只藏起来的金镯,就是朱颜暗中搞鬼的证据!
明早朱颜发现金镯不见,以她的性子肯定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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