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疏勒城被一层轻纱般的晨雾笼罩,远处的城墙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卷。街道上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烤馕的香气,给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增添了一丝难得的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打破。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沉睡的城市瞬间苏醒。百姓们纷纷推开家门,涌上街头,朝着城门方向张望。老人拄着拐杖,妇女抱着孩子,年轻的小伙子则挤到最前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情——有期待,有愤怒,也有一丝不安。
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吱呀声在雾中回荡。当铁轮囚车碾过石板路时,车轮与碎石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哈立德蜷缩在囚笼里,曾经威风凛凛的战甲如今残破不堪,宝石脱落,金属生锈,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半只眼睛,那只露出来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不甘与凶狠。
"就是他!"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怒吼。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冲了出来,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和苦难的痕迹,"还我丈夫命来!你这个魔鬼!"说着,她将手中的陶罐狠狠砸向囚车,陶罐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响亮。
一石激起千层浪。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宣泄心中的怒火,烂菜叶、石块纷纷朝着囚车飞去。哈立德试图躲避,却被铁链束缚着,只能狼狈地在囚笼里挣扎。每一块砸在他身上的石头,都像是在诉说着他曾经犯下的罪行。
君无痕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跟在囚车后面。他身着玄色战甲,腰间的玉蝉随着马匹的步伐轻轻晃动。他的目光冷静而坚定,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不仅是对哈立德的审判,更是西域百姓抚平伤口、走向新生的开始。
囚车缓缓前行,穿过一条条狭窄的街道。每经过一个地方,都能听到百姓们的咒骂和哭诉。在市集广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抖着举起拐杖,指向哈立德:"二十年前,你夺走了我的家园,我的孩子!今天,你终于得到报应了!"老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和疲惫,却也带着一丝解脱。
当囚车停在王宫前的广场时,晨雾已经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土地上。各国的王公贵族早已在此等候,他们的目光中,有鄙夷,有得意,也有对未来的思索。君无痕下马,走到囚笼前,看着哈立德:"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种下的恶果。"
哈立德突然抬起头,发出一阵狂笑:"君无痕,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西域永远不会真正和平!"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君无痕没有回应,只是转身面向众人,高声说道:"从今天起,哈立德的时代结束了!我们将携手重建西域,让和平与繁荣重新降临这片土地!"
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这声音,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它宣告着旧时代的终结,也预示着新希望的开始。晨雾散尽,阳光洒满疏勒城,一个崭新的西域,正在这审判的余韵中悄然苏醒。
暮春的疏勒城被晨雾笼罩,湿漉漉的石板路上,百姓们踮着脚尖朝城门张望。当铁轮囚车碾过碎石发出吱呀声响时,人群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咒骂。哈立德蓬头垢面地蜷缩在囚笼里,昔日镶满宝石的战甲如今布满锈迹,额角的旧疤在囚车颠簸中渗出鲜血,与脸上干涸的泥浆混作暗红的痂。
"杀人魔头!还我儿子命来!"一位白发老妪突然冲出人群,将手中的馕饼狠狠砸在囚笼铁栏上,"三年前你血洗疏勒城,连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更多的烂菜叶、石块裹挟着唾沫飞来,君无痕抬手示意士兵维持秩序,却并未阻止百姓宣泄怒火。他望着哈立德扭曲的面孔,想起父王临终前被锁链穿透肩胛骨的惨状,喉间泛起苦涩。
车队行至龟兹王宫前,青铜穹顶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龟兹王霍斯鲁拄着象牙权杖走下台阶,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当年我向他进贡三百匹汗血宝马,换来的却是王储的头颅..."他颤抖着指向囚车,"今日总算能告慰英灵。"车师少帅阿史那烈突然拔出弯刀,刀锋抵住哈立德咽喉:"说!我妹妹是不是被你..."
"够了。"君无痕按住阿史那烈的手腕,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罪行,自会由西域万民审判。"他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举起哈立德的翡翠扳指高声道:"这枚沾满鲜血的饰品,今日起将熔铸成和平的烛台!"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惊起王宫檐角的白鸽。
三日后,敦煌城外的月牙泉畔,丝绸与香料的气息在晨风中交织。中原使臣的车队载着精美的瓷器、茶叶缓缓驶入,西域各国的商队则带来了和田美玉、波斯地毯。当朝阳染红鸣沙山时,君无痕身着玄色织金长袍,与龟兹王、车师王等十二国君主并肩立于汉白玉搭建的盟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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