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浸透了青崖寨的角楼。君无痕倚在斑驳的城墙上,指尖摩挲着玄铁令牌,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狼嚎,混着寒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生疼。明日破晓,千机阁的精锐便会兵临城下,而寨中能战之士不过三百。
"军师,了望塔传来消息,敌军先锋已到三十里外的鹰嘴峡。"副将阿蛮的声音裹着寒气,他身后背着的狼牙棒还凝着冰碴。
君无痕转身,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布满箭孔的城墙上摇曳:"让兄弟们把滚木礌石搬到城头,用桐油浸透,再在寨门三丈外挖三道陷马坑,铺上荆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起伏的山峦,"通知樵夫队,今夜砍五百棵碗口粗的松树,截断成两丈长,明天自有妙用。"
阿蛮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君无痕摸出腰间的羊皮卷,展开的瞬间,火把的光芒映亮了密密麻麻的标记——那是他花了半月绘制的青崖寨防御图,每个制高点、每条暗道都标记得清清楚楚。突然,他的手指停在西北角的一处断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子时,寨中议事厅烛火通明。君无痕将染血的地图重重拍在案上,烛火猛地晃了晃:"千机阁这次来势汹汹,他们的破阵弩能穿透三寸铁甲,云梯更是附有机关。但他们有个致命弱点——"他抽出匕首,狠狠扎在地图上鹰嘴峡的位置,"必经之路只有这一条窄道,两侧皆是峭壁。"
老寨主咳嗽着站起身,布满老茧的手按在剑柄上:"可那峡谷足有五里长,我们根本守不住!"
"不必守。"君无痕拔出匕首,在地图上划出弧线,"我们要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他看向帐外的兵器架,那里整整齐齐码着新制的火蒺藜,"子时三刻,所有人带着火具埋伏在峡谷两侧,等敌军前锋一过,立刻封锁两头。"
帐中众人面面相觑,年轻的斥候忍不住开口:"可他们的精锐有三千人,我们这点人手......"
"所以我们要用'天火阵'。"君无痕举起一个陶制火罐,罐口塞着浸油的麻布,"峡谷两侧的峭壁上布满枯藤,只要火一烧起来,风助火势,他们的重装甲就是催命符。"他放下火罐,目光扫过众人,"但这只是第一步。"
寅时,寒风更烈。君无痕带着二十名死士潜入峡谷,他们背着装满硫磺的皮囊,腰间别着淬毒的短刃。峭壁上的藤蔓早已干枯,在风中沙沙作响。"记住,听到三声鹰哨再点火。"君无痕压低声音,将火折子分给众人,"若是暴露,立刻自尽。"
回到寨中,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君无痕站在城头,看着阿蛮指挥民夫将截断的松树横在寨门前,树干上密密麻麻钉着三寸长的铁钉。"这叫'拒马阵',"他对身旁的寨主解释道,"骑兵冲过来,不死也要残废。"
晨光刺破云层时,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君无痕握紧腰间的软剑,望着黑压压的敌军阵列,心中默默盘算:千机阁的弩手在前,重甲兵居中,轻骑殿后,果然是惯用的"雁形阵"。他深吸一口气,摸出怀中的青铜哨子——那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遗物,此刻在掌心沁出冷汗。
"放!"随着君无痕一声令下,城头上顿时箭如雨下,火蒺藜如流星般坠向敌军。与此同时,鹰嘴峡方向腾起冲天火光,凄厉的惨叫声混着烈焰的咆哮,惊起漫天寒鸦。君无痕望着陷入混乱的敌军,嘴角勾起一抹狠厉: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经过一天的激战,雁门关暂时守住了,但君无痕和秦苍知道,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就在当晚,君无痕得到消息,王彪趁乱偷偷离开了军营,似乎要去与神秘人会合。
君无痕立刻带领一队人马,悄悄跟在王彪身后。王彪一路小心翼翼,来到了之前的山谷。君无痕等人将山谷团团围住,然后慢慢缩小包围圈。
王彪与神秘人碰面后,正商量着如何里应外合攻破雁门关,突然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喊杀声。君无痕手持长剑,出现在他们面前,冷笑道:“王彪,你这叛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王彪脸色大变,妄图反抗,但他哪里是君无痕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王彪便被君无痕制服。神秘人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秦苍带领的另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
秦苍走上前,看着神秘人,怒喝道:“你这暗影教余孽,竟敢再次兴风作浪。说,你们还有什么阴谋?” 神秘人自知无法逃脱,仰天大笑道:“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一切吗?我们的计划已经展开,雁门关迟早会落入我们手中。”
君无痕一剑抵在神秘人的咽喉处,“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神秘人吓得脸色苍白,只好将暗影教与北狄勾结的详细计划说了出来。原来,他们打算在明日北狄再次攻城时,让王彪打开城门,放敌军入城。
计引玄影
暮色初临时,君无痕独自踏入青崖寨后山的迷雾林。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声响,他腰间的青铜哨子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三天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夜袭里,他分明瞥见一抹黑袍身影在暗处观战,那身法与千机阁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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