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瀚君的首演《铡美案》可谓是盛况空前。不光是中都的一些重要人物来了,就连其他部的人也来了。何卓炎夫妇,陪着成世海和海伦,母亲刘亚芳。还有特从美国赶来的大哥成瀚生和大嫂卡洛琳公主。他们坐在中间的位置,观看何瀚君的演出。陶儒如和李明如也来了,他们是何卓炎请来的。李少山的夫人带着儿子来看演出了。除一些政商界的名人,梨园界的名人也来了不少。整个长安大戏院是座无虚席。里少卿亲自在后台盯场子。亲自他把装扮一新的何瀚君送上舞台时,他的心里就提到嗓子眼里了。要随着何瀚君的一嗓:
“宋天子赈灾荒人称有道。”
里少卿一听,不由被何瀚君的唱声给怔住了。声音高苍有力,气透墙壁,腔振舞台。随着他唱出第二句。
“下陈州为黎民就不辞辛劳。”
里少卿是彻底的放心了。他不由的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看和自己一样担心的儿子里正海和女儿里正春。
“爹,有了,师弟有了,站住台了。”里正春对父亲说:
“师弟,不错,梨园从此有他一号了。”里正海笑着说:
“你们就放心演吧,后台我盯下。这是里班真正的意义的卖票演出啊,可不能让人有闲话出来。”里少卿对儿子和女儿说:
里正海和里正春听了父亲的话后,点点头。
海伦一边流着泪看着儿子的演出,一边不住的抹着泪小声对坐在边上的丈夫成世海说:
“这小子,还行啊,当年他学戏,我就极力反对,可没有办法,何少华让他学,我也只得顺着同意,可没曾想他学成了。”
成世海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妈妈,我听不懂。”卡洛琳转过在海伦耳边小声说:
“我也听不懂,可他们听的入迷了。”海伦指下四周小声说:
“三弟唱的有味儿,不错。我知他歌唱的好,没有曾想他京戏也唱的这么好。”成瀚生笑着小声说:
何卓炎看着何瀚君的演出,再看一眼己入迷了的妻子。又看看坐在前面的李少山的夫人。她也听的入迷了,不住的用手指在另只手的手心点着拍子。
何瀚君唱功好,嗓音浑厚高亢,就是在戏院外的的马路上,也能听的真正的。尤其是当唱到:
“包龙冬打坐在开封府”。
里少卿感到自己放在桌上的茶杯都在振动。这段西皮何瀚君唱的虽有金派的影子,可不全是,也有里派的底子。更多的是浑厚的发音,独出的共鸣腔,让唱戏词一字压着一字出,字字打在听者的心上。
“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
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
……”
跟着传来炸堂的掌声响来。里少卿己不记得这多少次掌声了,开始还数着来着,一掌声一多,就是数不过来了,干脆不数了,站在一边了欣赏起来。从观众喝彩的掌声中,里少卿作一个师傅,充分的享着自己徒弟的成功带来的喜悦和快乐。
当演出结束谢幕时,何瀚君亲自跑到后台,请出自己的师傅里少卿先生。给大家谢幕。何瀚君搀着师傅,里正海和妹妹领着所有的演职人员,站在后面。必恭必敬的给台下的观众,弯腰鞠九十度的躬。台下,观众纷纷起立报以热烈的掌声,还有不少的同行一边鼓掌,一道着好。
这时,剧院经理的引路下,李少山领着一众各部的负责人上台,和何瀚君、里少卿等主要的演员一一握手问好。当握到中间的何瀚君时,他只微笑的点点头。而跟在他身后的负文化和宣传的人,一个劲的夸赞,说着好话。而其他的人,也一个个的跟着附和。最后是照像的环节。
在部门联合举办的庆功宴上,何瀚君再次来到聚光灯下。他一边搀扶着师傅,一一的给各方负责人敬酒, 一边说着客套话,微笑。接来的鲜花,掌声,合影等等。何瀚君的成功,让来人们看到他的另一面,热情,大方,感性,令人陶醉的笑容。而这一切,坐在一远处,看着他雷奥妮感到由衷的幸福和满足。
何瀚君举在敬过师兄里正海和师姐里正春之后,他脸上闪着亲和的微笑,揣着酒杯,迈着轻松愉快的慢慢的跳着舞步,走到母亲海伦和刘亚芳的坐位中间,他放下酒杯。海伦和刘亚芳站起来,眼睛流淌着幸福的目光,看着她最后的儿子。何瀚君张开双臂,一手一个搂着她。一双魂不守的眼睛,看着海伦微笑着说:
“妈妈,爱你。”说着重重的吻着海伦的脸上。
“儿子,我也爱你。”海伦回吻着儿子,流着激动的泪水。
“你儿子优秀吧。”何瀚君再次吻自己的母亲。
“我的儿子,没有不优秀的。”海伦流着,看着站在一边的丈夫成世海说:成世海看到他们母亲的这幕,也流下激动的泪水。而看着这一切的成瀚生和妻子亚历山德拉,鼓着掌,眼里也是泪花。
“妈妈,今天起,我也叫你妈妈。我爱你。妈妈。”何瀚君转脸,一双魂不守的眼睛看着一直处在激动中的刘娅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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