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在银牙的脑子里缓缓萌生,他有些呆滞地看着处于晕厥状态的我被其他几名嗜血队员带回了队伍后,却仍然没有松开自己爪下那可怜家伙的打算。
“松手吧,银牙大人。您要的人我们已经给你了。”万华镜的声音在铁门内沉闷响起,他似乎也预料到了某些也许会出现的一幕。
银牙转回头,盯着那扇阻隔视线的屏障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能透过其表看到那躲藏在后方的一众诡诈队员。不过,他并没有将心中的那个念头执行出来,而是在停顿了数秒后,默默地松开了爪子——几乎是在同时,那双被束缚得快要坏死的前爪一下子就抽回到了铁门里……
“多谢银牙大人履行承诺,我们后会有期。”万华镜一边说着一边让手下赶忙带那名受伤的诡诈队员前去治疗,而他自己也打算离开……
“请留步,万华镜大人。”银牙后退一步,让自己的身形处在能被铁门里射出来的视线给完全笼罩的位置,“我们可还有些其他的事儿需要解决呢。”
门内的万华镜回过头,透过那道缝隙看着这名嗜血队中如日中天的领队,后者的眼睛也同样盯着自己的方向,但他却无法确定对方是否真的能看到自己。
“其他事?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业务往来。”万华镜茫然地应道,“你们拿下苔藻城的时日还没有多久,并没有和我们诡诈队进行正式的交流,哪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情?更何况,我们之间也不存在有任何需要解决的事情。”
“哈哈哈哈!这可不像你啊,万华镜!”银牙被对方的话给逗得大笑起来,“这么幼稚的装模作样也是你这诡诈队的智囊所能做出来的事?我们两支队伍之间的恩怨还需要我多说废话么,你又何必装作不知道呢,这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只是你们嗜血队的自以为是罢了,我们诡诈队可从来都不认可这一点。”万华镜语气严肃,但吐露的话语却充满了软弱,“惹上你们嗜血队的无非是深渊队和无上冠冕,跟我们诡诈队有什么关系?”
“别跟我在这儿打哈哈了,万华镜,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之间的恩怨该如何解决,这不是你们诡诈队承不承认就能改变的。”银牙又将他退回的那一步给走上了前去,并凑近门缝冷声威胁道,“现在留给你们这些残党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加入我们嗜血队,或许白狼队长会给你们一条生路,要么就是负隅顽抗到底,直到被我们全部斩尽杀绝——现在的我们拥有这样的力量,而且能够轻易地做到,这一点也许其他人不信,但你,万华镜,你应该是足够清楚的。”
铁门内沉默了,但更像是万华镜被银牙的话给逼到了死角,他自知无处可躲,便只能以沉默来面对。
“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讲,银牙,你只不过是个执迷不悟的蠢货罢了,我不会妄图跟你说什么道理,因为我知道那是无用之举。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和白狼自以为伟大的一切在我们看来不过是一种幼稚的把戏,你们费尽心力拼上整个嗜血队和其他同胞的性命所得到的仅仅是‘死亡’二字,那些所谓的‘救赎’和‘解放’更是无稽之谈。你们改变不了浴火城的秩序,也改变不了这个已经被定好规则的世界。”
银牙没有对万华镜犀利的言辞感到恼怒,相反,他似乎很乐于听到对方这样的抵触。他咧开了嘴,脸上露出一副好似看到了寻找许久之物的欣喜:“关于这一点我们彼此彼此,我也不会指望你们这群顽冥不化的东西能理解我们的想法和态度,但无论你们信与不信,这座城市的秩序,乃至这个世界都已然被我们悄悄改变。你们诡诈队和深渊队,以及无上冠冕的败亡也正说明了这一点。”
“那不过是一种虚伪的假象罢了。”万华镜在银牙话音刚落时便立刻反驳道,“难道你们以为只要打败了深渊队,打败了我们,杀光了无上冠冕的成员就能改变什么吗?你们这条路走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不明白……制定规则的从来都不是我们,也不是那些在人类身旁的无上冠冕,而是人类本身!这是一座属于人类的城市,我们只不过是在他们庞大身躯的阴影下苟且偷生的生物……任凭你如何不满与愤懑这也是现实。你们千万不要有半点自信觉得可以在人类的手中重建这种秩序,无论是智慧还是力量,甚至连数量都不是人类的对手……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打实的现实!”
银牙对万华镜的言语置若罔闻,他不屑地笑了笑,随即背过身去缓缓走下了高塔底的几步台阶:“我犯不上和你们诡诈队解释什么,你们就守着自己那套陈词滥调等死吧。我真希望你们能看到我们成功的那一天,不过可惜了,你们恐怕今晚就得死掉。”
银牙说罢,便泰然地从队员们为他让出的道路中走去,而其他的嗜血队员也赶忙跟上——他们可不想再在这座城市里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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