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幽潭的死亡,这个世界上背负着“深渊队”名号的最后一个成员也便跟着消逝了。如他所说,此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证明这支队伍曾经存在过,哪怕我们这些作为“旁观者”的人物能够用语言来给予肯定的答复,但也不过是可以凭借我们自己的主观意志而随意篡改的“故事”罢了……
银牙没有作太多的停顿——在击败幽潭后,他便直接转身,再次走上了“风眼”。我们不知道他还要再做什么,便在将队员安顿到周围稍作休息后又跟了上去。
想必他一定有许多话想要跟鼠三讲吧——步伐迅捷地一路上了五层,随即再次来到了那个能翻云覆雨的组织首领面前,而后者正微笑着看着他,等待着他……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打闹罢了,其实根本算不得是什么挑战。”鼠三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场战斗是他亲自操刀一般。
银牙径直走向了一旁,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上,让那极低的温度来缓解自己战斗后的疲闷。他抬头瞄了一眼那处变不惊的鼠三,随即突然笑出了声来:“你可真是神机妙算,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不会死在幽潭的手里?战斗这种事,可是谁都说不准的。”
鼠三半眯着眼睛,满脸虚假的笑意,仿佛配合银牙的情绪般笑盈盈地答道:“很简单,因为银牙大人您的气运还未走到终点,许多事情还需要您来完成。”
“气运,那是什么东西?”
“您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又和您的性命息息相关的东西。”鼠三答道,“您也可以把它当作是——离生命终点的距离。”
“哦?真是神奇……”银牙先是感叹了一句,继而又转过腔反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的?”
这一次鼠三并没有立刻回答银牙的问题,他笑盈盈地看着对方,半眯着的眼睛之中却散发出一种令人避之不及的可怕感觉——但在银牙看来,这只是前者的一种心虚的反应或是又要使用某些诡计的前兆。
银牙毫不避讳地与其对视着,仿佛要生生从他的喉咙里挖出这个答案一般。鼠三也很快明白,银牙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逼他无论如何都得拿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解释。
“这是属于‘暗面敌役’的秘密,银牙大人还是不要太过于好奇为好。”鼠三仿佛劝说一般地答道,“不过您大可放心,嗜血队的气运如今正蒸蒸日上,没有什么败坏腐朽的征兆。”
虽然我并不了解这种“气运”究竟为何物,但当听到鼠三给出这句回答时,我便立即确定了他只是用这种说法来搪塞银牙的事实!
这位处心积虑的领队朝对方眯了眯眼睛,随后便将脑袋转向了一旁——鼠三的回答自然无法让他满意,但他的心里也非常明白,仅凭一个问句是无法问出他真正想要的结果的。他不行,或许至少也得让白狼亲自来询问才有可能……
“好吧,我至少也得尊重一下盟友的秘密。”银牙随口应付着,这看似回应鼠三的解释实则更像是给自己找了个下坡的台阶。
“感谢您的理解,银牙大人。”鼠三依然用他那标准的笑容回应着,“无论是您还是嗜血队中的每一位成员都大可以放心,只要白狼队长拍板,那‘暗面敌役’就会全心全意地配合嗜血队行动。过去诡诈队所拥有的一切情报以及便利你们都将拥有,而后续嗜血队在罪恶之都中任何地方的行动中,我们都能为你们提供曾经想象不到的信息。”
银牙闭上颇有些疲惫的双眼:“我们一会儿就要动身前往浴火城,你会跟我们一道出发么?”
“我们现在还未达成正式的结盟,在行动上自然还不能完全协同。”鼠三答道,“不过您放心,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前去面见白狼的,不会耽误一丁点结盟的大事。当然了,前往浴火城的路上您也可以放宽心,毕竟如今已不会再有任何敌对势力能够阻挡你们前进的脚步了。”
“那人类呢?”银牙突然反问,“你们‘暗面敌役’能掌握到人类的情报么?”
如此尖锐的问题被银牙直接抛给对方,在还没结盟的此刻看来这更像是对鼠三和他麾下“暗面敌役”能力的一种怀疑。
鼠三悠然的笑意在这一刻终于是凝固在了脸上,明显是被银牙这句问话给架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不过,不愧是有着情报头子身份的城府,即便是如此尖锐的“逼问”,除了银牙之外的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鼠三此刻脸上的变化。
“我说过了,只要是罪恶之都中的信息,我们都能掌握得到。”鼠三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不过对于正在行动中的嗜血队而言,我并不能断言自己第一时间掌握的情报是否会存在滞后性。”
“什么意思?”银牙有些不满。虽然他对鼠三提出了质疑,但从内心而言其实并不希望这支即将成为盟友的“暗面敌役”有明显的弱点。很显然,既然要成为嗜血队在情报信息上的护甲,那么强度自然是越高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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