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诡诈队对嗜血队的抵抗已如螳臂当车,在仓惶地抵抗和后退、让出了一大片抵地城中的地盘后,他们才勉强站稳了脚跟,并将仍然想“得寸进尺”的嗜血队给打退了回去。
“大人,大人,您现在觉得怎么样?”队伍刚一驻扎下来,诡诈队员们便急匆匆地跑到了幽潭的身边来询问起他的状况,“嗜血队已经被我们暂时打退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对我们发起攻击。您还好吗?需不需要在下将您转移到悬空城去,那儿更加安全。”
“不!”听到这里,幽潭仿佛触电一般地弹了起来,“我现在哪儿都不能去,必须死守住抵地城的最后区域!我们虽然没能让嗜血队中计,但并不代表这场战斗我们就已经输了。只要我们能坚守住这个地方,那就能极大限度地为战栗那边拖住更多的敌军……我们,还没输……”
幽潭的语气从坚定逐渐转变为自我怀疑,一向高傲的他如今竟然要将胜负的关键点交予自己的竞争对手身上。事到如今,无论战栗能否拿下他所在战场上的胜利,属于诡诈队的整个计划都已算是彻底失败了,而作为关键执行者的幽潭自然是难辞其咎。他的心里早已了然,甚至脑海中已经能浮现出战栗在亚蒙面前添油加醋地叙说自己败绩的场面,而在那个场景中,他却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那……需要我们分出一部分人前去支援战栗大人吗?”手下的诡诈队员战战兢兢地试探着道。
幽潭低垂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其看向诡诈队员的瞳孔中甚至发射出了一股刺目的精光,并将对方给吓得后退了半步。可紧接着,这股光芒便迅速黯淡了下去,然后彻底地消失不见。
幽潭无奈且沮丧地转过身子,将自己的头放在两只重叠起的爪子上,任由脸部伤口的鲜血不断地向下浸润……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当初在深渊队中的地位和立场,甚至连来到诡诈队之后强撑出的一种孤傲的形象也完全崩塌了。作为一名“外来者”,本应事事如履薄冰,但他却不但重重地摔倒在地,甚至连身体也完全沉入了这寒冷刺骨的冰面之下……
“分三分之一的队伍过去吧……务必要助战栗击溃那边的嗜血队……”幽潭艰难地回应,嘴里蹦出的字句仿佛重若千斤,“尽可能让没有受伤和伤情不重的人过去……我们在抵地城内的机会,恐怕都只有指望他们了……”
“是……”诡诈队员也暗叹一声,继而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幽潭的面前。
不大一会儿,没有经由幽潭亲自筛选的支援队伍便离开了驻扎点,从靠近悬空城的一侧的方向向战栗所在的另一条街道奔赴而去了。
而当这支队伍彻底离开后,幽潭的头颅也随之重重地低下——在他的心中,有一个什么神秘、莫名的东西也发出了一道生生的脆响,继而完全碎裂了。
……
没有了银牙凌厉的进攻,战栗躺在地上的身体也得到了尽可能的恢复。他翻过身体重新站了起来,并用那股居高临下的凌人姿态凝视着前方陷入精神折磨的银牙,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倒塌的士气就是一股无法逃避和吹散的病毒,它会在极短的时间里感染队伍中的每一个人,浅则放弃抵抗,深则叛入敌队。银牙,这就是你们嗜血队已然面对的现实。别再绞尽脑汁思考什么破局之法了,你们嗜血队在这片战场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银牙紧咬着牙关,一双眸子也因愤怒的情绪而涨得血红。他不住地颤抖着,甚至连后方的嗜血队员心中都在担心他的精神是否会因为受到太过强烈的冲击而崩溃。
“虽然这句话对你而言没什么意义,但我还是想说出来……”战栗继续施压道,“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银牙,要么被自己的队员杀死,要么放弃这场早已有了结果的战局,加入我们诡诈队。你虽然不是个足够聪明的家伙,但却仍拥有着我们诡诈队需要的特质,你放心,在诡诈队中,你会得到比在嗜血队中只好不差的待遇和地位。你不妨考虑考虑。”
银牙的眼神更加黯淡了下来,那股牙痒痒的恨意也更加强烈了:“想在这种时候拉拢我么,战栗,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有多么愚蠢吧?”
“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但今时不同往日了,银牙!”战栗听罢不由得大笑了几声,“身为嗜血队核心——白狼左右手的你如今也走到了穷途末路,我不过是觉得你这样的干才就这么死掉有些可惜罢了,但选择权依然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我不会逼你做出任何的决定。”
“你放屁!我宁死不屈!”银牙怒吼道,“你别指望我在对那些叛变的家伙下手时会有多么难过,他们背叛了自己的尊严和灵魂,在我看来和你们这些宛如行尸走肉的诡诈队没什么两样!我会毫不犹豫地撕碎他们,让他们知道和嗜血队为敌的恐惧!”
“好,好好好,说得真好!”战栗依旧不为所动地应和道,“希望你一会儿真能按照自己的说辞来行动。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你杀的那些家伙也不过是你们嗜血队自己的队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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