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要采取的措施都得建立在队长他们所要的基础上……”我开口说明道。
“什么意思?”
“你们已经打心底里觉得队长他没有我们的支援就无法从青木的陷阱中逃脱了吗?”我反问了一句。
银牙和哈里沉默了,似乎是不愿承认白狼会陷入那般被动的境地。在他们心中,这个从无数艰难险阻中死里逃生的强大同伴,又怎么会遇见连他自己都无法解决的难题呢?
“可你能赌吗?”银牙又反问道我,“用小白的性命当作赌注,万一出了半点岔子谁能承担这个后果?我们正是因为不希望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所以才选择前去援救!”
“但你这样的决定又何尝不是一种打赌?”见银牙还是执迷不悟,有些不耐烦的我也下意识地顶撞了他一句。不过我下一刻便回过神来,立即朝左右张望了一下——由于刚才银牙所下达的集结命令,据点内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队员,“倘若队长他们此刻已经逃出生天,并且都走在了回来的路上,但由于我们的救援心切,带着数量庞大的队员进入浴火城,从而引起了人类的注意,那样的话岂不是将嗜血队全都给暴露在了人类的视野中吗?对我们来说,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灭顶之灾?难道说在你的心中,即使冒着牺牲掉整支嗜血队的风险,也要不顾一切地冒险前去吗?”
银牙瞪大了眼睛,震惊于我所说的这些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言语中所包含的内容几乎已经触及到了冒犯他的边缘……
他也许正在为如何呵斥我而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但哈里的一声呵斥却打断了我们彼此的思路:“够了!”
我似乎应该感谢哈里的这一声喊叫,因为我确定如果当银牙将他组织好的语句抛给我后,自己是没有任何准备用来反驳的——倒是他这一句“节外生枝”的话语,反倒是替当下的我给解了围。
“小七,你也别太敏感,银牙和我毕竟是跟小白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兄弟,所以他落入这般危局我们自然是无法袖手旁观……”
我连忙点点头,借坡下驴地解释道:“我并非是不赞成前去援救白狼,只是不能通过如此引人注目且没有后续接应的方法来进行。”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哈里又问道。
我看了一眼门外,刚才得到银牙命令并开始集结的一部分嗜血队员们已经汇聚到了一起,而银牙和哈里却似乎没有将他们给遣散的意图。也就是说,如果我的建议并不能说服他们二人,那么我脑子里那种不堪设想的画面是一定会变成马上就要发生的现实的。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不应该认为队长他们已落入穷途末路的境地。”我尽可能保持着冷静地回答道,“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风归的跟随,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们两人应该拥有着整支嗜血队中将一切突发情况的危机程度给降到最低的能力。”
“嗯,有道理。”哈里难得地认真思考着。
“我们可否这样设想,从情报上看他们也确实陷入了危机中,但那也只是第一手的情报,之后我们也并没有再得到任何来自浴火城的消息。或许此时队长他们已经解决掉了将他们围困的敌人,又或许他们已经在风归过人的头脑下逃脱了险境,此时正在赶回的路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派大队人马前去接应反而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注意,甚至会引来敌人后续的追击,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银牙有些不耐烦,“别总说想法,你倒是拿个主意来啊!”
“把所有的队员分散出去,前往浴火城的边境去搜寻情报,而且只能搜寻情报,其他任何事都不能做。”我回答道。
“只以获取情报为主?这是什么意思?”哈里不解地问道。
“就是说队员们如果遇到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都不可自己擅作决定,我们给予他们的任务就只有获取有关队长他们的信息这一项。”
“意料之外……他们会遇到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银牙疑惑地问道。
“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我必须要强调这件事,它尤为关键。”我继续补充道,“我们现在的对手早已不是沼泽那样没有足够头脑的人物,无上冠冕个个都精得像人类。要是放在以前,我们在输给了深渊队之后尚且可以通过后来居上夺回卫城,但现在我们在和无上冠冕的博弈中一旦失势,很有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银牙和哈里再次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他们似乎体会到了我话语中所代表事情的分量。过了好一会儿后,哈里才重新开了口,语气之中露出了难得的沉稳的凝重:“我明白了,小七,我明白了……那么就按你说的办,把全城的队员都给散出去探查情报。”
“先就这样办吧,但务必得将我刚才所表达的意思传递到每一名队员那里,这可出不得岔子。任何一个关于队长的情报细节都应该由我们知晓并讨论后才能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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