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府的会客厅中,袅袅檀香悠悠升起,似一层薄纱,为室内染上几分静谧。
秦国公陈伯宗身着玄色华服,稳稳坐在主位上,目光平和,正与客座上的李天霸交谈。
“李兄,小女平素有些刁蛮任性,若在相处中有冒犯令郎之处,还望令郎多多担待。”秦国公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话语不疾不徐。
李天霸闻言,爽朗大笑:“哈哈!犬子自幼闯荡江湖,对那些繁文缛节一窍不通。要是冲撞了令千金,还望秦国公海涵。”
“这都不算事儿。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往后慢慢学便是。”秦国公将茶盏放回桌上,神色淡然。
李天霸微微皱眉,语气别有深意:“不过,我瞧令千金似乎不太待见犬子。要不,别让犬子耽误了令千金的良缘?”
“李兄这是哪里的话!”秦国公神色一正,“小女自幼钟情于她表哥,可她表哥已有婚约。即便换作其他公子,她也未必能看上。感情之事急不得,慢慢培养总会有的。我瞧令郎一表人才,即便他与小女无缘,我也有心收他为义子。”
李天霸心中疑惑丛生,自家儿子除了在武学上天赋惊人,实在想不出还有何能让秦国公这般位高权重之人另眼相看。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如今自己已突破到先天境界,即便秦国公府暗藏阴谋,他自忖也能应对自如。
修仙界弱肉强食,若连世俗间的算计都应付不了,又怎能在那残酷的世界中立足?
“哼!不管你有何阴谋,我李天霸接着便是。正好也让那混小子历练历练,知晓人心险恶,江湖难测。”李天霸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哈哈一笑:“承蒙秦国公赏识犬子,这是他的荣幸。只是两人目前尚无感情,强扭的瓜不甜。他们都才十五六岁,要不先让他们多接触培养感情,婚事往后推两年?”
秦国公表面镇定,内心却纠结万分。
既不能在李天霸面前表现得太过急切,又担心违背九夫人的命令。
好在他久居高位,反应极快,当即笑道:“李兄所言极是,年轻人确实需要时间培养感情。何时成婚,就看他们感情进展。即便成了亲,也不妨碍培养感情嘛!”
待李天霸离去,秦国公匆匆向后院密室走去。
穿过一道道月洞门,他在密室门前停下,犹豫片刻后,抬手敲门。
“吱呀——”
密室门缓缓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俊俏男子衣衫不整地从里面走出。
男子见到秦国公,神色慌张,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匆匆跑开。
“哼,不知这青年在那毒妇手中能活几日。”秦国公心中竟泛起一丝怜悯,而非被戴绿帽的愤怒。
不过这种怜悯仅仅片刻,毕竟,他自己的处境也岌岌可危,整日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毒妇手里。
“进来吧。”屋内传来少妇慵懒的声音。
秦国公心头一紧,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内,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斜倚在床上,脸颊泛着红晕,衣衫凌乱。
显然,她刚经历了一场欢愉,还没来得及收拾。
“夫人,采萍和李坤相互没什么好感。李天霸提议让他们先培养感情,再谈婚事。我怕引起他的怀疑,就……”
话还未说完,少妇伸手将秦国公拉到床前。
秦国公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地,心跳如鼓,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脸色苍白如纸。
少妇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秦国公的胸膛,风情万种地说道:“陈郎,我有那么可怕吗?瞧你,心跳都快蹦出来了。”
“没有,夫人国色天香,怎会吓人。”秦国公言不由衷,手心全是汗水。
一想起少妇将人吸成干尸的场景,他就浑身颤抖,连与少妇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看把你吓的。采萍和李坤的婚事不用急,只要把人留在魏都,掌控在秦国公府就行。”少妇嘴角含笑,“要是把人弄丢了,哼,你知道我的手段!”
“是,夫人!我一定把人留在府中,绝不让他离开。”秦国公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李坤可不知道有人对他图谋不轨,此时他正与陈采萍在秦国公府的大院中闲逛。
陈采萍身形娇小,身着粉色襦裙,鹅蛋脸上酒窝若隐若现,一双明亮的眸子滴溜溜地转,满是对李坤的嫌弃。
“喂!土包子,你不累啊?在我们家大院里晃来晃去的,有什么意思!”陈采萍仰着下巴,语气高傲。
“妹子,记住我叫李坤,不叫土包子。别以为你出身公侯之家,就高人一等。”李坤又好气又好笑。
“我就叫你土包子!我们秦国公府的人就是比你高贵,怎么着?略略略……”陈采萍朝李坤吐了吐舌头。
李坤心中腹诽:“在这修仙世界,我有灵根,你没有。在修仙者眼里,凡人与修仙者根本就是两个物种,你又有什么可骄傲的?”但他两世为人,城府颇深,不会跟一个小姑娘置气。
“既然你叫我土包子,那我就叫你显雅妹吧。”李坤嘴角上扬,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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