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复杂的周边关系
但巴国周围的邻居,可不都这么友好。到了春秋时代,巴国旁边有秦、楚、邓、庸这些国家,这地缘政治就像一盘复杂的棋局,麻烦事儿开始啦。楚国在南方越来越厉害,像一头醒着的狮子,巴国没办法,只能暂时和楚国结盟,可巴国人骨子里的倔强和独立,怎么愿意一直被楚国管着呢?表面上承认楚国是“老大”,暗地里却找机会反抗,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鹰,总想着飞到天上去。这巴楚之间的恩怨,就这么缠缠绕绕,成了巴国历史里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
不光和楚国,巴国和鄾、邓、申、庸这些国家也老打仗。和鄾国打仗,可能就是为了抢一块肥沃的牧场;和邓国在城下对峙,就是因为想控制贸易的通道;和申国冲突,是为了争夺水源;和庸国在山地里打仗,就是为了抢战略要地。这些战争,不管是大是小,是赢是输,就像巴国在春秋乱世的浪潮里,为了活下去、为了尊严,使劲划动的船桨,每一下都在山河里留下了巴人抗争的痕迹。
族群融合:巴国里的“多元大家庭”
巴国的土地上,可不只有巴人。好多不同族属的氏族、部族,像星星一样散落在这儿。有濮族、宗族、苴族、共族、奴族、儴族、夷族、蜒族,还有充、鱼、夔、彭、巫这些部族。有的部族一直住在这儿,是土地的“原住民”;有的是因为打仗、搬家,才来到巴国这片地方。
濮族和宗族在商周之前就扎根在川东了,他们熟悉这里的山山水水,把对土地的感情,都唱进了代代相传的歌谣里。苴族在葭萌(现在的广元一带)活动,和巴国关系有点微妙,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共族是庸国人的后代,带着庸国的老习俗,在川鄂交界的地方继续生活;奴族是被楚国灭掉的卢人的后代,汉水中游西岸的往事,成了他们血脉里的记忆;儴族住在溪谷里,和溪流一起生活;夷族特别会射箭,弓箭就是他们的标志;蜒族从南方的“蛮地”来,靠水住,天天打鱼打猎……
这里面,廪君蛮的影响特别大。他们原来住在武落钟离山(现在湖北恩施和长阳之间),是夷水流域最大的部落。他们靠水住,打猎为生,坐的是用土做的船,用陶器装东西,还特别崇拜白虎,那时候他们的社会就像“家长奴隶制”阶段(就是一个家族里,家长有很大权力,还有奴隶)。后来巴人进入夷水流域,和廪君蛮结盟,一起进入四川。这就像两条小河汇到一起,变成了一条大河。廪君蛮崇拜白虎的习俗,后来也融进了巴人的信仰里,成了巴国文化的独特标志。这种族群融合,让巴国的文明就像万花筒一样,能折射出好多颜色,每一种颜色都藏着不同部族的故事,最后一起汇成了巴国文明的“彩色光谱”。
军事政治:巴国的“王权”与“军队”
(一)政治机构:神秘的“卿”和“大夫”
巴国的政治机构,史书里写得不太详细,但我们也能猜出个大概。在巴国的官职里,“卿”特别重要,尤其是“上卿”,就像国家的“超级智库”,国家大事都得听他们的意见;“卿大夫”也是很厉害的大臣,帮着巴王管理国家,他们一会儿在巴国的王宫,一会儿又到地方去,就像巴王的“手和脚”,把巴王的权力延伸到全国各地。
(二)军事力量:巴王是“老大”
在军事上,巴王绝对是“老大”。西周和春秋的时候,只要对外打仗,都是巴王亲自带着军队。你可以想象一下,巴王穿着绣着兽纹的战甲,站在战车上,战旗“呼呼”地飘,他一声令下,各级领主的军队就像他的胳膊手指一样,跟着冲锋。到了战国时代,巴国开始有“将军”了,军事和行政分开,制度越来越完善。将军都是从实战里选出来的,他们训练士兵、琢磨战略,让巴国的军队越来越像“专业团队”。巴王还把自己的亲戚派到边境重要的地方,派重兵防守。那些边境的城邑,城墙又高又厚,士兵们日夜盯着,就像巴国伸出去的“边防手臂”,守护着自己的家。
战国风云:巴国的悲壮落幕
(一)楚国压迫,巴国败退
到了战国中叶,楚国想要经营西南地区,巴国就成了第一个被针对的。楚军像汹涌的潮水一样往西打,巴国根本挡不住,只能一步步后退。陕南、湘西、川东、黔北这些大片的土地,慢慢都被楚国占了,连长江的防线也只能收缩到鱼复(现在的重庆奉节)。这时候的巴国,就像被大风吹的蜡烛,快要灭了。
(二)内乱与蔓子的悲壮
屋漏偏逢连夜雨,巴国内部又发生了内乱。将军蔓子为了平定内乱,就说给楚国五座城,借楚国的兵。内乱平定后,楚王派人来要城。蔓子特别有骨气,说:“楚国帮了咱们,恩情大得很,按说该用城报答,可国土怎么能随便割让呢?你把我的头拿去献给楚王吧,城,一座也不给!”说完,就拔剑自杀了,用自己的头来守着对国家的忠诚。楚王被他的忠义感动,好好安葬了他的头;巴国人也特别伤心,隆重地安葬了他的身子。蔓子的血,把巴国的黄昏都染红了,他成了巴人爱国精神的象征,也让巴楚之间的恩怨,多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