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贲皇说,楚国的精兵都在王族所在的中军,引诱子反带楚国中军深入晋军,从而取得最终胜利。
晋人采纳了苗贲皇的计划。
战斗开始后,子反果然误入圈套。
而韩厥又率军击溃了郑军,楚国军败退,甚至有溃逃迹象,公子茷被俘虏。
养由基、叔山冉顽强作战,这才挡住了晋军进一步的攻势。
不过此时,楚国左军在子重指挥下尚未落败,左军与稳住阵脚的中军与与晋军继续厮杀,直到黄昏也没有结束战斗。
鄢陵之战的前一天,楚将潘党和养由基在演习时将叠堆的披甲射穿七层,拿去给我看,公开议论说:“君王有这样两个臣子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很生气,气自己居然有这样蠢的臣子。正所谓骄兵必败,肆意卖弄自己的长处,乃是兵家大忌。
我充满怒火的说:“真丢人!如此卖弄技法,明早作战,你们肯定会死在这射技之上。”
在战争中,本领只会带来杀身之祸,我这样小心翼翼,我这样紧张害怕,我都没有要他们公布于众,他们居然自己这样堂而皇之的炫耀自己的本领,真是愚不可及。
鄢陵之战的前一天,晋将魏锜梦见自己射月亮,射中,自己却退进了泥塘里。
占卜后,晋将魏锜私下议论说:“姬姓,是太阳;异姓,是月亮,这一定是楚共王了。射中了他,自己又退进泥里,就一定会战死。”
与晋兵战鄢陵,晋败楚,射中共王目。
楚军与晋军在鄢陵交战,晋军打败楚军,楚军慌,晋将魏锜用一支箭射瞎了我的一只眼睛。
我召唤养由基,给他两支箭,让他射魏锜。养由基随即奉命射杀魏锜,结果射中魏锜的脖子,魏锜伏在弓套上死了。
养由基便拿了剩下的一支向我复命。
晋将郤至则很讲礼,见到我时,一定下车脱盔,快步行走。
我便派人去送弓问候他,郤至也恭敬回答。韩厥、郤至不追击郑成公的车驾。
晋厉公按照礼节,派人送酒问候楚将子重;子重受酒而饮,继续击鼓指挥作战。
入夜,两军收兵回营。
子反命令视察伤情,补充缺员,修理甲兵,陈列车马,鸡鸣而食,听从命令,准备第二天继续作战。
晋国听说后,就故意放走楚国的俘虏,扰乱楚军军心。
共王召将军子反。
我传呼将军子反。
我听到这些情况,召子反一起商量对策。
子反贪酒,恰逢侍从谷阳捧上酒来,子反喝得大醉,无法进见。
子反嗜酒,从者竖阳谷进酒醉。
子反贪杯、随从阳谷向子反劝酒,子反竟喝得酩酊大醉。
当年,晋文公重耳一怒之下快要将郑国灭了,后因喜爱郑公子兰而选择退兵。公子兰继承郑公之位后,成为郑穆公。郑国与楚国开战,郑穆公深知楚国兵多将广,便要郑臣守而不战。但郑臣被楚臣设计,自以为是出城作战,无法识破楚之计谋而导致郑国战败。郑穆公兰于秋冬之际,约陈共公于路边等候楚穆王之到来,以讨得楚王之欢喜,以一己之力保郑国之国祚延续。足见郑国之君强臣弱。
我于重伤养病之时,依然坚持率群臣处理朝政,听到楚臣子反的所作所为后,深知楚臣之弱,便说:“这是上天要让楚国失败啊!我不能等待了。”
于是就在夜里率楚军逃走了。
晋军进入楚国军营,吃了三天楚军留下的粮食。
我知臣子无能,但也是尽了力,我反思自己无识人之明,也反思自己未找到强臣,当下只能做个强君,便竭力安抚楚臣,以稳定楚国的局势。
我很强大,也想让楚臣不要软弱,晋、楚之争,有时会败、有时会胜,我已经准备好报仇了。
我害怕楚臣子反畏罪自杀,还师到了瑕地,派人对子反说:“城濮之战时,令尹子玉因为先王不在军中,打了败仗,自杀谢罪,尚在情理之中。
现在我亲自率军打仗,子反只为副将,如有失误,全因寡人的过失。”
子反对使者拜了两次说:“君主赐臣子死,死了也会不朽。我的士兵的确是奔逃了,这是我的罪过。”
子重与子反不和,便也派人对子反说:“当初损失军队的人,你也听说过他了。你为何不想该怎么办?”
子反回答说:“纵然是没有先大夫子玉自杀的事,大夫你命令我死,我敢不听从吗?我损失了君王的军队,哪里敢忘记去死呢?”
我听说后,派人来阻止子反自杀,使者没有赶到子反就死去了。
王怒,射杀子反,遂罢兵归。
我生气了,子反死了,撤军回国。
鄢陵之战前,楚国就已经处于劣势,齐、宋、鲁等国皆从晋国。
而战中,楚军顺利撤退,损失不大。
战后,诸侯皆知楚国忍辱负重,必将报仇。郑国也并未就此背叛楚国。
七月,晋、齐、宋等六国联军伐郑,战败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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