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581年,是我成为楚王的第十年。
晋景公派籴茷出使楚国,来回报楚国太宰子商(公子辰)出使晋国。
公元前580年,是我成为楚王的第十一年。
三月,晋国以鲁成公在晋楚间立场不坚定为由,扣留了他,但在鲁成公表达归顺之意后又放他回去了。
秋天,楚国答应晋国使者籴茷求和,让他回国复命了。
宋卿华元听说后,想谋求列国的和平,就凭借自己和晋卿栾书、楚令尹子重的私人交情,先到楚国,又到晋国,帮忙促成晋、楚和好。
公元前579年,是我成为楚王的第十二年。
春天,宋国的华元完成了晋国和楚国之间的议和。
宋华元克合晋、楚之成。
夏季五月,晋国的臣子士燮与楚国的公子罢、许偃见面。
夏五月,晋士燮会楚公子罢、许偃。
癸亥,盟于宋西门之外。
癸亥日,初四日,双方在宋国国都的西门外举行了盟誓,这就是第一次弭兵之会。
曰:“凡晋、楚无相加戎,好恶同之,同恤菑危,备救凶患。
盟书说,誓言上说:“凡晋国、楚国都不要相互使用武力,要有相同的爱好与憎恶,共同救助灾荒与危害,防备救援饥荒与祸乱。
若有害楚,则晋伐之;在晋,楚亦如之。
如果有危害楚国的,那么晋国就去征伐他;对于晋国,楚国也是这样做。
交贽往来,道路无壅,谋其不协,而讨不庭。
双方互访携带礼物,沿途道路不得阻塞。共同谋划对付那些不合作者,而讨伐背叛晋国、楚国的诸侯。
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队其师,无克胙国。”
有违背这一盟誓的,要受到神灵的诛杀,以使他的军队陨灭,不再能够享有国家。”
郑伯如晋听成,会于琐泽,成故也。
郑成公到晋国接受这个盟誓,与晋、楚两国参加盟会的人在琐泽相会,是因为晋楚达成和议的缘故。
秋天,晋卿郤至到楚国聘问,同时参加结盟。楚共王设享礼招待他,子反作为相礼者,在地下室悬挂乐器。
晋臣郤至入宫正要登堂,金属乐器在他的脚下鸣奏起来,邰至惊慌地退了出来。
楚臣子反说:“天色就要到中午了,我们君王已等待久了,你进去吧。”
郤至说:“你们君王不忘两国国君的友好,把这种友好施加到我身上,赐给我重大的礼仪,又加上了完备的音乐。这样如天大的福分,即便是两国君主相见,还能用什么来代替呢?我实在是不敢接受。”
子反说:“如天大的福分,两国君主相见,也只是用一支箭互相馈赠,还用得着奏乐?我们君主等待多时了,你进去吧。”
郤至说:“如果用一支箭来互相款待,那就是最大的灾祸了,有什么福分可言呢?
天下战乱就反过来了。今天你说的话,是祸乱的做法,不能够当作法则。
可你是主人,我郤至能不服从你吗?”
子反催促郤至进去,郤至不满,但还是进去参加完了享礼。
回去后郤至对士燮谈了这些情况。
晋国强臣之多,不像楚国那样只靠国君之强强,晋臣是很有能耐的。
郤至和士燮说楚国无礼,必然会背弃盟约。
楚国这样做是在逼迫我们这个同盟国晋国,不讲礼法的目的是以此来损害楚国的利益而获得晋国的利益。
士燮说:“不讲礼法,一定会自食其言,我们的死就不定哪一天了。”
冬季,楚国公子罢去到晋国访问,同时参加结盟仪式。
十二月,晋厉公和楚公子罢在赤棘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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