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36年,是我做晋公的第一年。
这一年,周襄王打算攻打郑国。
周臣劝周襄王不要因为和郑文公有了摩擦而斤斤计较。因为,郑国和周天子都姓姬,是有血缘关系的近亲。郑国国君郑文公能够克制自己的私念,舍弃宠爱的臣子,选择任用叔詹、孔叔、师叔这三个在诸侯中素有美名的贤臣。这三位贤臣美名远扬,是被众人所称赞的大好人。
所以,不可以进攻郑国。
周襄王不听。
结果,周襄王攻击郑国的军队却被王子带用来攻击周襄王。
这一年,周襄王的胞弟弟王子带和周襄王的妻子的奸情被天下人得知。
王子带与周襄王互相攻击。王子带联合狄人攻打大周。结果,王子带胜,周军败,周襄王逃。
周天子周襄王无处可去,只能逃至郑国,被郑文公以礼相待。周襄王请求天下诸侯能够帮助于他。
我想,郑文公果然是一个能克制自己的私欲的郑公。
虽然我和郑文公同姓姬,是同一个祖宗,是有血缘关系的近亲。但是,我还是讨厌郑文公,因为他轻视我,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给予我帮助。常言道,雪中送炭,情意重。我恨极了那些在我落难时,落井下石的人!
公元前635年,是我做晋公的第二年。
二年春,秦军河上,将入王。
这一年的春天,秦穆公收到了周襄王的告急文书便屯兵于黄河岸边,准备勤王。
赵衰劝我帮助周天子。
赵衰曰;“求霸莫如入王尊周。周晋同姓,晋不先入王,後秦入之,毋以令于天下。方今尊王,晋之资也。”
赵衰说:“争夺霸权最好是帮助周天子。得到周天子的赏赐。
周王室与晋国同为姬姓。周王室与秦国不同姓。周王室喜爱晋国胜于喜爱秦国。周天子必会对拥戴周天子之国给予赏赐。
如果晋国不抢先护送周天子回京而落在秦国之后,就无法在天下发号施令,今天尊敬周王是晋国称霸的资本。”
三月甲辰,晋乃发兵至阳樊,围温,入襄王于周。
三月甲辰日,晋军抵达阳樊,并包围了温,护送周襄王回到了周都洛邑。
四月,杀王弟带。周襄王赐晋河内阳樊之地。
四月,晋人杀死了王子带,我亲自朝见周襄王。周襄王大为感动,以飨醴款待于我,以币帛助兴,还把王畿的阳樊、温、原、攒矛等南阳八邑赐给晋国。
王至自郑,以阳樊赐晋文公。
周襄王从郑国回到王城,将阳樊赐给了我。
阳人不服,晋侯围之。
在接管南阳八邑的过程中:阳樊人不肯归附晋国,我派兵包围了阳樊。
仓葛呼曰:“王以晋君为能德,故劳之以阳樊,阳樊怀我王德,是以未从于晋。谓君其何德之布以怀柔之,使无有远志?今将大泯其宗祊而蔑杀其民人,宜吾不敢服也!夫三军之所寻,将蛮、夷、戎、狄之骄逸不虔,于是乎致武。此羸者阳也,未狎君政,故未承命。君若惠及之,唯官是征,其敢逆命,何足以辱师!君之武震,无乃玩而顿乎?臣闻之曰:‘武不可觌,文不可匿。觌武无烈,匿文不昭。’阳不承获甸而只以觌武,臣是以惧。不然,其敢自爱也?且夫阳岂有裔民哉,夫亦皆天子之父兄甥舅也,若之何其虐之也?”
仓葛大声喊道:“周王因为晋君能布施恩德,所以把阳樊作为犒赏阳樊人怀念周王的恩德,所以不肯归附晋国。大家都以为君主将布施什么德惠来感化我们,使人们不生叛离之心。现在却要折毁我们的宗庙,杀戮我们百姓,无怪乎我们不敢服从啊。三军所征讨的应是蛮、夷、戎、狄的骄情不恭行为,因而要动用武力。我们这些弱小的阳樊人,尚未驯习君主的政令,所以不敢承命称臣。君主如果施给我们恩惠,只要派遣官吏前来晓喻就可以了,谁敢违抗命令,何必调动大军!君主这般耀武扬威,难道不会滥用武力而使将士团顿吗?臣听说:‘武力不可以炫耀,文德不可藏匿。炫耀武力就缺少威严,藏匿文德就无法光大。’阳樊人既失去了为王室承担甸服的义务,又遇上君主炫耀武力,臣因此感到寒心。否则,谁敢只顾自己而不服从呢?况且阳樊并没有被放逐的恶民,都是周天子的父兄甥舅,君主对他们为何如此苛待呢?”
晋侯闻之,曰:“是君子之言也。”乃出阳民。
我听了这些话,说:“这是君子所说的话啊!”于是我原谅了阳樊人,放出被囚禁的阳樊人。
从此,晋国在太行山之南的王畿有了自己的封地,使晋国能更好的挺进中原,争霸天下。
公元前633年,是我做晋公的第四年。
四年,楚成王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
这一年,楚成王和同盟诸侯包围了宋国,公孙固赶到晋国求援。
及宋,宋襄公赠之以马二十乘。
我做公子重耳时,到了宋国,仁义着称的宋襄公按国礼招待了我,宋襄公赠送了我八十匹马。
先轸曰:“报施定霸,於今在矣。”
先轸说:“报答恩人决定霸主,就在于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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