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选择不过就是那么几种而已。
……
冬季十二月,襄公去姑棼游玩,于是到沛丘打猎。他看见一只野猪,随从的人说道“彭生”。襄公很生气,用箭射它,那只野猪便像人一样站立并啼哭。襄公非常恐惧,从车上摔了下来,跌伤了脚,丢了鞋子。
我那天和以前一样,去伺候齐襄公。
可是齐襄公打了我三百鞭,他怀疑我就是那个害他的人。可是我不是。
那时,齐襄公与文姜的爱情是让人迷乱的日子。齐襄公陶醉于此,而文姜却想念她的儿子鲁庄公。宫人们都知道,文姜与鲁人有来往。不会有人去齐襄公面前说文姜的不好:因为齐襄公爱文姜,所以文姜不会受到处罚;因为齐襄公爱文姜,所以文姜可以在宫里处罚任何人。而齐襄公是一个记不住贱民人的齐君。
所谓关雎之乱,乱之始也。倘若能从这享乐的陷阱里走出,自然是好的。倘若放纵自己的内心去享乐,那么谁又能帮助他呢?
鲁恒公死的凄惨,一些有志之士的鲁国人,必是要报仇雪恨的。
齐襄公出于对文姜的爱意。彭生死了。彭生没有得到任何赏赐。齐襄公不敢给彭生赏赐,在鲁国对彭生的怒火中和齐国对彭生的赞美中,齐襄公却没有能力给彭生任何赏赐。
齐襄公得罪的人越来越多,无知、文姜、连称、管至父,还有那些宫里渴望受宠却一直得不到宠爱的女人们……齐襄公只宠爱文姜,可那些女人们想要得到宠爱,想要做最重要的正妻。
被买通的人与日俱增。被许诺做公子无知的正妻,不受宠的女人,将齐襄公的踪迹告诉了公子无知。因为被许以高官厚禄,所以随从公然的指鹿为马,说野猪就是彭生。齐襄公对不起彭生的事齐国人知道,而且齐襄公对彭生心里有愧,齐国人也知道。
公子无知告诉所有人,他感谢齐襄公的不杀之恩,感谢齐襄公只是取消了他在俸禄、器物服饰、饮食等方面的待遇和太子一样。但取消他的待遇与太子一样后,他的日子日渐艰难。
齐襄公没有能力去猜对谁是害他的人。
那天我出宫去找药治疗鞭伤。
遇到了来攻打齐襄公的公子无知。公子无知知道我是伺候齐襄公的宫人,想要杀了我。我说我也恨齐襄公,让公子无知等人看我的伤势。
茀曰:“且无入惊宫,惊宫未易入也。”
为了活命,我献策说:“先不要进去惊动宫里的人,惊动了就不容易进去了。”
然后,公子无知让我回到宫里,去帮他们。
我进了宫,告诉齐襄公公子无知要来攻打他。齐襄公很害怕,我让齐襄公躲在门后面,他怕极了,躲在门后面一动不动。我仔仔细细的看着齐襄公有没有藏好,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在门外面看着齐襄公藏的好好的,只是漏出了一双脚,这双脚我日日伺候着,我对这双脚特别熟悉。齐襄公不知道自己的脚漏在了外面,但我知道齐襄公的脚漏在了外面。
我和宫中卫士还有襄公宠幸的大臣一起攻打无知等人。我想:假如齐襄公胜了,我没有背叛齐襄公,因为齐襄公既残忍又愚蠢,所以不会有人告诉齐襄公他的脚暴露在外面了;假如齐襄公败了,那么倘若搜查皇宫的人足够聪明,看到那双明显在外面的脚,也知道我背叛了齐襄公。
茀先入,即匿襄公户间。良久,无知等恐,遂入宫。茀反与宫中及公之幸臣攻无知等,不胜,皆死。无知入宫,求公不得。或见人足于户间,发视,乃襄公,遂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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