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回道:“奴婢看到乔昭仪去追她父母兄长了,似乎有话要与家人说。”
郝冷玉想着乔惜云也许久不见家人,定然是有许多话想对家人说,便又低声对芳草说:“找到人,盯紧了,打听下他们一家子在密谋什么毒计。”
“是。”芳草应一声,便与郝冷玉她们分开了。
郝冷玉看着吃力扶皇上离开的叶兰若,分明是皇上有意为难兰嫔。
不仅让兰嫔吃力地搀扶他,更是在今夜故意拉兰嫔入局,让兰嫔承受她与庄妃的两方夹击。
“青禾,你说一个人真宠爱一个人,会将她推到凶险的风浪中吗?”郝冷玉之前嫉妒叶兰若,很嫉妒。
可今夜见皇上对叶兰若的所作所为,她又觉得有种彻骨的冰寒。
青禾淡笑道:“娘娘,您入宫前,便知不能有心。”
郝冷玉看向青禾,淡淡一笑:“你说得对,本宫不能步郝舒云的后尘。”
儿女私情,怎比得上无上权势?
“娘娘既无心,便不必与一个无依无靠的罪奴,争风吃醋。”青禾扶着自家娘娘向外走去。
今夜的星月很美,徐徐春风吹着人,也不觉寒冷。
“娘娘,出事了。”芳草脚步匆匆走过来,凑近郝冷玉耳边说了几句话。
郝冷玉轻笑一声:“我以为她不哭不闹安静这几日,会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原来,还是故技重施。”
“永嘉公主出事的风声尚未过去,她当真会如此蠢地走这一步吗?”青禾觉得此事颇有疑点。
“无论是她蠢,还是有人做局,她都完了。”郝冷玉与乔惜云也斗了许多年。
更是同时有身孕,听皇上许下谁先生下皇子,谁便是皇后。
如今乔惜云自寻死路,她又怎能不送这个旧敌一程。
“娘娘是要添把火?”青禾扶自家娘娘上辇轿。
“不必说得如此委婉,本宫就是要去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郝冷玉不可能再给乔惜云翻身的机会。
因为,她接下来要对付庄妃,无暇分神去防着乔惜云作妖。
……
叶兰若与祁傲一起赶到,看到的便是浑身湿漉漉的方如兰。
沈寒霜早到一步,已经用自己的斗篷包裹住方如兰。
见祁傲到来,沈寒霜便走过去低声道:“方昭仪是受惊落入荷花池中,她看到……乔昭仪杀了薛贵人。”
祁傲看向赵世忠。
赵世忠忙走过去,确认死者身份,以及致命伤,然后回来禀报:“回皇上,薛贵人是一刀毙命。”
“不、不要杀我……”方如兰脸色惨白,神情恍惚,被绿萼抱着,主仆二人一起发着抖。
“皇上,嫔妾冤枉!”乔惜云早就丢掉手里握着的匕首,可她手上和身上却有着明显喷溅的血迹。
叶兰若已走过去,将一方帕子盖在薛贵人脸上,扭头看向乔惜云怒道:“你们乔家害死她姐姐还不够,还要对她赶尽杀绝!”
“你在说什么?”乔惜云认定这一局是叶兰若要害她,可她却有些听不懂叶兰若的话。
叶兰若红着眼眶怒道:“她是暗香的妹妹,为躲避乔家追杀,自卖其身入宫为奴。可你们乔家终究还是没有放过她,竟对她们这对孤苦无依的姐妹赶尽杀绝!”
“暗香?”乔惜云看向死去的薛贵人,她是暗香的妹妹?
“什么人?”春喜如同灵猴一般窜出去,跳进水里揪出一个人。
乔文玥一出水面,便想一把拗断春喜的脖子。
“小心!”莫言喊一声,却有一道身影更快地掠过去。
韩肃一把将春喜从水里抓出来,又一脚踢向乔文玥的脑袋。
乔文玥到底是武将,反应极快,抬起手臂格挡回去,人再次倒入满是淤泥的荷花池中。
“他、他们一起……一起杀……杀薛贵人……”方如兰浑身发抖地说完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绿萼焦急地摇晃自家娘娘。
沈寒霜蹙眉道:“别摇了,赶紧送你家娘娘回宫,请太医帮她瞧瞧。”
“是、是。”绿萼自己腿都软了,还是与其他一起扶着娘娘上辇轿。
叶兰若从头到尾都没有靠近方如兰,她不想让人知道她与方如兰的关系不是仇敌,而是亦敌亦友的发小。
韩肃将乔文玥从水底抓出来,丢到皇上面前。
“乔将军,你怎么进得后宫?”康妃一句话,直点到要害。
乔惜云知道杀害薛贵人是重罪,但兄长一个外臣出现在后宫,更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因此,她才会一开始就让兄长赶紧走。
可沈寒霜来得太快,兄长根本没来得及走远,只能暂时躲在水里。
也不知这个春喜眼神怎么就这么好使,兄长口含芦苇杆躲在一块石头后,也还是被他发现了。
“乔文玥,你少年时便风流成性,糟践乔府婢女。如今又连害暗香姐妹两条性命,你就不怕午夜梦回,暗香她们会来向你们乔家索命吗?”叶兰若见到乔文玥的愤怒发抖是真实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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