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谁料另一人果断拒绝,“长老们正在同宗主商议庆典之事,现在谁也不能进去打扰。”
“宗主也在?!”
紫杀心中有些震惊,宗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
她喉结动了动,肃然道:“既然宗主也在,那此事更不能耽搁。事关大事,若延误片刻,恐怕……”他故意顿住话语,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余光瞥着远处门扉缝隙里透出的昏黄烛火。
左侧女子脸色微变,但规矩就是规矩,即便是同门也不行,若是紫杀强闯便是紫杀的罪过,自己为其破了规矩,到时可是自己的罪过,不可混为一谈。
“让她进来吧…”
正当几人僵持之时,耳旁却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一听见这道声音,三人皆是一愣,随后赶忙单膝跪地,冲着屋中行礼道:“是宗主!”
“谢宗主。”
紫杀起身时喉间发紧,踏入屋内的瞬间,烛火突然明灭不定。
只见平日里在宗门里都难得一见的宗内长老竟七位同在,环坐在长案旁,每个人面前都摆着半卷泛黄的密卷,而案尾赫然立着个戴斗笠的身影——那人周身笼罩在黑袍里,斗笠下空荡荡的,露出泛着冷光的光头。
“何事,五息讲完!”
屋内不见宗主之身,却只闻其声,紫杀知道,修为到了宗主这个程度的玄者,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到的。
宗主的话音刚落,七位长老的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紫杀的脸上,有的微微皱眉,有的面带笑意,后者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深呼一口,便开口说道:“弟子手下办事不力,被殊胜寺中的一位义客劫去了蚀欲铃,还被其知晓了宗门之人现在就在镇子里!”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变的落针可闻,下一刻,一道人影凭空显现在了屋子正中,竟是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
她的模样隐藏在面纱之下,令人看不真切,只见此刻她缓步走向紫杀,火红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腥甜的气息,像是鲜血混着焚香的味道。
“我倒要听听,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义客,能从你手里抢走蚀欲铃?”
紫杀喉间滚动两下,硬着头皮道:“江…江真,他...他竟身具浮屠眼,还留下话...”
“江真?!”
案尾的黑袍人一听见江真的名字,不知为何身体竟开始颤动起来,但见红衣宗主眼中绿芒一闪,前者便立刻恢复了原样。
话音未落,一道劲风突然袭来,紫杀侧身急避,却见红衣宗主不知何时已到眼前,猩红指甲堪堪擦过她的脸颊。
“留下什么话?”红衣女子眯起眼,眼底翻涌着墨绿色的幽光。
“他说…想要和咱们合作…”
“合作?”红衣女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讶异,转而浮现出一抹冷笑,随后看向了案尾的黑袍人,开口幽幽问道:“看来你和这个叫江真的认识,你说,那件事是让你去做,还是利用一下他呢?嗯?”
黑袍人闻听此言,身上止不住的颤抖,但却没有说话。
“戮情!”
“在!”
“江真交给你了,有价值就留着让他做那件事,没有价值就杀!”
“是!”
………
时间一晃,转眼过去两天。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江真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干,基本都是在睡觉吃饭以及翻看春图当中度过的,倒也不是他不想干点有意义的事情,而是屁股根本不允许,动作稍微大一点,下半身就如同裂开了一样疼痛难忍。
这期间庆安也就来过一次,给他带了点吃喝之后匆匆就走了,这人平日里寺务颇多,加之庆典在即,根本无暇顾及其它,江真也没有从其口中问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不过他也不急,这天下午闲来无事,屁股伤势也有所好转,江真便在屋外捡了几块破木头,又做了一块门栓,给门板好一顿修修补补,折腾了半天,可算是给门按上了。
看着眼前的杰作,他心中自豪不已,觉得自己的木匠天赋也不赖。
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正准备进屋歇脚,忽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平时基本看不见半个人影,如果要是听见脚步声,那肯定是奔他来的。
一转头,果不其然。
只见黑六和那位戒律堂首座正一瘸一拐的向着他走来。
江真眉头一挑,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气势汹汹地就向着二人走了过去。
“哎哎哎!爷!江爷!小的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
黑六一看这架势,当场举起双手服软,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戒律堂首座则是微微颔首,一贯冷峻的面容竟也缓和了几分,主动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在下黑五,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黑五?”江真微微有些诧异,“难不成你们是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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