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的皇宫深处,勤政殿内烛火如豆。宋徽宗赵佶斜倚在龙椅上,手中的羊脂玉佩被摩挲得泛起温润光泽,却掩不住他眼底的颓然。案头堆积的黄绫奏报中,最上面那份密折墨迹未干,正是李公公刚刚呈递的赵翊回话。
"陛下,赵元帅说...他说个人荣辱不足道,只望官家给将士们一个交待。"李公公跪在丹陛之下,声音发颤。他看着皇帝指尖在"将士心寒"四字上反复摩挲,龙袍袖口已被冷汗浸透。
徽宗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腰间玉佩撞在御案上发出清越声响。
他摆摆手示意李公公退下,目光却死死盯着墙上的《山河社稷图》。图中幽云十六州的位置被朱砂圈点得触目惊心,仿佛赵翊浴血奋战的勋章。
宣和8年冬,河间府城头的积雪尚未消融。赵翊率五千孤军死守孤城,箭矢用尽便以沸油泼敌,金兵尸体在城下堆成小山。当援军赶到时,这位年轻元帅正抱着阵亡将士的牌位坐在血泊中,铠甲上的冰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宣和9年春,东京保卫战最危急时刻。赵翊单骑冲阵,一箭贯穿金军主帅咽喉。回城时他的战袍已被鲜血染成紫色,却坚持先巡查城防,直到确认所有将士都吃上热饭才肯歇息。
回想起赵翊这些年已经立下无数功绩……
"朕的麒麟儿啊..."徽宗喃喃自语,忽然抓起御案上的狼毫,在空白奏纸上疾书:"河间解围,赏银十万两;东京护驾,晋爵一等侯..."字迹未干,又被泪水晕染成一片模糊。
"陛下,保重龙体啊!"李公公捧着参汤再次 进入大厅,却见皇帝正将赵翊历次捷报贴在胸口,仿佛在拥抱久别的亲人。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单薄。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皇城司指挥使顾千帆手持密报冲了进来,铁剑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陛下!大事不好!"
徽宗霍然起身,龙袍扫落满地奏章。当他展开密报的瞬间,丹凤眼骤然瞪大,瞳孔里倒映着令他窒息的字迹:
李邦彦、王黼等三十余朝臣准备联名上疏,弹劾赵翊谋反
"啪!"徽宗将密报拍在龙案上,震得笔架上的玉管笔纷纷坠落。他忽然想起景佑元年狄青之死,那位名将被污蔑"家犬生角"时,宋仁宗也是这般无能为力。如今历史竟要重演?
"顾卿,"徽宗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冰河,"把参与此事的官员名单查清楚。从即日起,朕要知道他们每日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顾钱帆额头渗出冷汗:"陛下,此事牵连甚广..."
"广又如何?"徽宗猛然抽出顾千帆腰间佩刀,利刃划破龙袍袖口也浑然不觉,"若真有人敢动朕的麒麟子,朕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刀光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庞,吓得殿内宦官纷纷跪倒。
"传朕口谕:明日早朝,朕要亲自主持朝议。"徽宗将佩刀重重插回龙案,"另外,着宗泽、李纲即刻进宫见驾。"
戌时三刻,宗泽与李纲匆匆赶来时,勤政殿内已摆开两张黄花梨大案。徽宗正伏在案前绘制舆图,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两位爱卿,看看这个。"徽宗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案上的密报。宗泽展开后脸色剧变,李纲更是气得将奏章摔在地上:"李邦彦这老匹夫,竟敢重蹈覆辙!"
徽宗终于抬起头来,眼下的乌青与充血的眼球令人心惊:"当年狄青之死,宋仁宗悔恨莫及。今日若再让赵翊蒙冤,朕有何颜面去见太祖太宗?"
"陛下圣明!"宗泽扑通跪倒,"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赵元帅的忠诚!"
李纲则快步走到舆图前,指着延安府的位置道:"陛下请看,赵元帅西征时特意在此地布下重兵。若他真有反意,大可趁势割据关陇。"
徽宗望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朱砂标记,仿佛又看见赵翊在军帐中彻夜谋划的身影。他忽然抓起朱笔,在幽云十六州的位置重重画了个圆圈:"拟旨:即日起,加封赵翊为广平郡王,食邑八千户。"
"陛下!"宗泽与李纲齐声惊呼,"此等封赏太过隆重..."
"隆重?"徽宗惨然一笑,"若不是那些逆臣作祟,朕恨不得将整个江山都交到他手中!因为他是和向后的嫡子"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龙袍前襟,"去...把赵夫人接进宫来。朕要亲自为她腹中的孩子赐名。"李纲听到这,定住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宗老头这般安心,于是用眼光瞥下宗泽,好像在说你这个老六满的我好苦啊。
当内侍们手忙脚乱地搀扶着皇帝离开时,勤政殿的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那张未完成的舆图上,广平郡王的印玺格外醒目。窗外,一轮残月正缓缓沉入地平线,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送行。
第二日卯时三刻,金銮殿外晨雾未散。文武百官鱼贯而入,靴声橐橐。李邦彦身着绯色官服,腰间金鱼袋在晨光中闪烁,与王黼、童贯等人交换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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