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府沉浸在大捷的喜悦之中,街头巷尾张灯结彩,百姓们自发筹备着各种庆祝活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赵翊与宗晴琳漫步其间,看着这繁华热闹之景,心中满是欣慰,可他们的眉宇间却仍隐隐透着几分忧虑。
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如阴霾悄然笼罩。
佞臣们眼见河间府军威大振,心生妒意,在皇帝耳边进谗言,污蔑宗泽拥兵自重,暗指赵翊与宗晴琳有不轨私情、罔顾军纪,妄图削弱这股日渐强大的抗金力量。
皇帝耳根子软,竟信了几分,一道旨意下来,令宗泽进京述职,又派了钦差前来河间府“视察”。
宗泽接到旨意,心中明白这是小人作祟,但君命难违。
临行前,他召集赵翊和宗晴琳,目光坚定地叮嘱:“我此去京城,局势难测。府中诸事,你二人务必稳住,莫要中了奸人的圈套,抗金大业不可半途而废。”赵翊抱拳,神色肃然:“元帅放心,有我二人在,定不会让河间府有失,只望元帅早日平安归来。”宗晴琳亦是眼眶泛红,轻声道:“爹,您一路小心,朝堂凶险,您千万要顾全自己。”
钦差到来之日,耀武扬威,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随从。
一进府衙,便颐指气使地索要军饷账目、兵员名册,还假惺惺地“慰问”将士,言语间尽是刁难与刺探。赵翊不动声色,将一应物事准备周全,应对得滴水不漏;宗晴琳则强压怒火,陪着笑脸周旋,心中却暗自咒骂这等腌臜小人。
夜晚,万籁俱寂,赵翊与宗晴琳在书房密谈。
烛火摇曳,映出二人凝重的面容。“如今形势危急,朝廷这是要给咱们使绊子,若不谨慎应对,恐累及全军。
”赵翊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宗晴琳紧咬下唇,点头应道:“我知晓,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得想法子让朝廷知道咱们的忠心,还有这抗金的紧迫。”
正说着,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赵翊眼神一凛,瞬间拔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大喝:“谁?”黑影身手敏捷,在屋顶几个起落,试图逃窜。
赵翊哪肯罢休,紧追不舍,宗晴琳也提剑跟上。
追到一处偏僻角落,黑影被逼停,却是一名 蒙面刺客。赵翊剑尖直逼刺客咽喉,寒声道:“说,谁派你来的?”刺客冷哼一声,并不答话,猛地反手一刺,赵翊侧身闪过,反手一挑,刺客的面罩被挑落,露出一张陌生却透着狠厉的脸。
刺客见身份败露,竟咬碎藏在齿间的毒药,瞬间倒地身亡。
赵翊与宗晴琳对视一眼,心中寒意更甚。“看来是有人不想咱们好过,不仅朝堂上打压,还派刺客来,手段愈发阴毒了。”宗晴琳恨恨地说。
赵翊沉思片刻,道:“不管是谁,咱们加强戒备,不能让他们得逞,当务之急,是要尽快与宗将军取得联系,知晓京城动向。”
与此同时,宗泽进京后,并未直接进宫面圣,而是先去拜访了几位德高望重、心系家国的老臣。
在府邸之中,他将河间府的战况、军民的忠心一一道来,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老臣们听后,纷纷表示定会在皇帝面前为其仗义执言,力保忠良。
然而,进宫之后,皇帝的态度却依旧冷淡。
朝堂之上,佞臣们罗列种种“罪名”,宗泽一一辩驳,正气凛然,令一些有良知的官员暗自点头。
可皇帝被谗言迷惑太深,只是责令宗泽暂且留在京城,听候发落。
河间府这边,赵翊和宗晴琳一边加强城防,防范金军再次来袭,一边应对朝廷的刁难。
士兵们训练愈发刻苦,他们虽不知晓朝堂内幕,但见主将们神色凝重,也知形势不妙,个个都憋着一股劲,誓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价值。
一日,赵翊正在校场练兵,一名士兵匆匆跑来,递上一封密信。
赵翊打开一看,脸色微变,原来是宗泽从京城设法传出的消息,告知他已被佞臣监视,行动受限,让他们做好最坏打算,必要时可率部转战他处,保存实力。
赵翊将信递给宗晴琳,二人默默无语,心中却如油煎。
“若真到那一步,咱们去哪?”宗晴琳轻声问道。
赵翊望着远方,目光坚定:“大宋疆土广阔,只要能抗击金军,何处不可为家?只是这一走,河间府百姓又要受苦,咱们能撑一时是一时。”
情感上,二人在这重重压力下,愈发依赖彼此。
忙碌一天后,他们总会寻个安静角落,相拥片刻,在对方怀中汲取力量。
宗晴琳会轻轻诉说儿时趣事,缓解紧张气氛;赵翊则会讲些兵法谋略,憧憬未来抗金大业。有时,月光洒在身上,他们会相视而笑,仿佛世间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不久,探马回报,金军听闻大宋朝廷内乱,蠢蠢欲动,又在边境集结兵力。
赵翊与宗晴琳知道,大战将至,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们决定主动出击,先打金军一个措手不及,同时向朝廷上书,表明忠心与抗金决心,希望能唤醒皇帝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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