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师姐可真会说话,我们初薇师姐好好的丹骨被人挖走,安在你身上,你还说她是天生福运,这种福气给你,你要不要?”任芳菲不知何时调息完毕,站到初薇身前。
“初薇师姐人美心善,关照后辈积福积德,这才有重修的机缘,怎么到你嘴里又成了天道的功劳,天道既然这么有功,为何不直接还给她丹骨呢?”
冯盼儿记恨初薇不给自己丹药,出声道:“别人都不能重修,偏生她能,这还不是天生福运吗?没准之前剖走丹骨还是帮了她呢。”
任芳菲一巴掌扇在冯盼儿脸上:“那我帮你也成就一番,日后天道助你的时候,你别忘记我扇你这一巴掌的功劳就好了。”
冯盼儿捂着脸怒视任芳菲,可她不敢动手,任芳菲虽然是无属峰的外门弟子,可她在外门之中颇有声望。
只敢恨恨地瞪了初薇几眼,缩回到流云峰弟子中间。
“我倒真想知道,宗门里这么多前辈大能,我一炼气小弟子,如何能救得这些人?”初薇缓缓开口。
夏流萤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闪过一抹狠辣:“求妹妹开启无妄之渊,封印魔族,救合宗上下!”
“无妄之渊?”一阵倒抽气的声音,这个地方不是宗门禁地,却比禁地更为恐怖。
任芳菲斥道:“夏师姐慎言,那处可是有去无回之地,如何能让重伤未愈的师姐前去!”
既然已经开了口,就不能再回头,夏流萤继续说道:“谁人听说过丹骨已失修为已废却仍能再重修的?偏她就能,这等气运这等福气岂是常人可比拟的?如此推断,常人去不得的无妄之渊,也许她仍能活着回来!”
初薇在心里叫了一声好,夏流萤这回还真说对了,她就是活着回来的。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要说有福气的话,你强占了师姐的丹骨,岂不是更有福气,你去祭渊才是更合适的!”任芳菲气得跳脚。
初薇看了史君鹏一眼,见他一动不动的低头沉思,心下了然。
这个糊涂虫又被夏流萤给忽悠了,明明同是他师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听夏流萤的话。
真感觉他比武弘更可恨!
武弘蠢在明处,受人挑拨就明火执杖的来,他多次对着初薇挑明,就是觉得夏流萤比她好百倍。
哪像史君鹏,一边自诩心善正义,另一边又不断被别人劝动自己的立场。
回头让初薇受了委屈,他还有一大堆道理来说教。
初薇深吸几口气,君子不与牛置气,跟这种假仁义没什么情份好讲。
果然,史君鹏试探着开口道:“虽说以前没有活着回来的先例,但是初薇的情况也属天下少有之奇事,小五说的也或许能成,不如……”
他说到后来才鼓起勇气抬头,在看到初薇那双冷漠的眼睛时,后面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如什么?不如我跳下去试一试,感觉若是不行就死一回,若是行呢,没准就能回来?”初薇毫不留情面地撕开他的假善:“既然这样,不如你们先跳一跳,为我探探路吧。我说建宗之时剩余青砖不知去了哪里,原来是你们拿去砌了脸皮!”
“捆仙索,去!”初薇扬手一抬,两条拇指粗的绳索从她手心飞出,直冲两人夏流萤而来。
“不!”夏流萤连连后退,挥剑斩向绳索,她才不要被绑去以身献祭,史君鹏亦用法器阻挡。
剑光之下绳索断成两截,根本就不是什么捆仙索,只是一条普通的麻绳而已。
有几名弟子刚刚苏醒,还没清醒的心神被夏流萤一声尖叫又激得昏迷了过去,初薇取出丹药让任芳菲给他们一一服下。
初薇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冷笑:“快滚回你的流云峰那个安乐窝里去吧,别在这里鬼叫鬼嚎的,再把魔给招来。”
“张口宗门闭口大义,嘴上说的比谁都上劲,轮到自己时就屁都不敢放,流云峰的风气真是从上到下都这么一致!”
“两个金丹修士不想着为宗门舍身,吵吵着让我一个刚刚引气入体的小弟子去生祭,青砖都砌不出你们的脸皮。”
初薇高声斥道:“我镇元宗建宗数千年,出过无数大能修士,遭遇灭宗之灾也有数次,何时惧怕过!”
“你抬头看看天上战斗着的师兄师姐们,哪个不是拼尽全力视死如归,区区几只魔物就把你吓到了,你是剑修的耻辱,逐日若有剑灵亦将以你为耻!”
夏流萤感到手中法剑震动,她紧紧握住,这柄剑至今未完全认主,绝对不能让它舍了自己重回兵器楼。
“流萤,我们走吧,再待下去也毫无意义。”史君鹏自觉刚刚十分失态,己转身离开。
夏流萤看到狠狠瞪了初薇一眼,快步跟上史君鹏。
初薇继续打坐,神识往地下探去,她要再去探探那个裂缝。
“啊!有魔,有魔啊!”
一声尖叫传来,夏流萤跌跌撞撞地回到藏书楼,身后跟着右臂受伤的史君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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