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呆愣在原地。
酒酿已经放凉,高卿禾拿起勺子一勺勺细品,顺便逗逗桶里那只王八,好不悠闲自在。
江母怕她把鳖戳死,赶紧把桶提到一边去。
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沉默片刻,杀鳖。
高卿禾吃过鳖,但没见人杀过。
原来杀鳖和杀鱼差不多,把面翻过来,开膛破肚,把壳剥下来,身上还有不少肉,全剁成小块儿。
收拾完,江母把肉和壳倒进锅里快速过一遍,重新加清水炖。
做完这些,这才有些为难的说:“往年中秋都是在咱们家过,今年不办了,有点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高卿禾笑道:“今年去我家过。”
江母真的惊了,自古以来中秋都是在媳妇婆家过的,哪有去娘家过的道理?
高卿禾知道她在想什么,再过十年谁还管你去娘家还是在婆家,一家人开心就好。
“我就问你是想伺候那帮大爷,还是想坐着吃现成。”高卿禾抱臂问。
江母不说话,但心里想的是,谁爱伺候人啊!
送洗衣机的师傅终于来了。
高卿禾跑出去打开大门,让师傅把洗衣机安装在卫生间外面。
安装师傅特别认真负责,耐心的教婆媳俩怎么使用,确定她们会了,这才离开。
江母客气道:“留下吃晚饭吧!”
师傅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还有下一家呢。”
江母也就客气客气,目送人离开,回来研究这台双缸半自动洗衣机。
在高卿禾的怂恿下,兴致勃勃把江玉屋里的被套床单都拆下来洗了。
看到那滚筒里的被单转啊转,江母怀疑问:
“这玩意真能把衣服洗干净?”
高卿禾摸着下巴说:“那肯定比不上人手洗干净,但不用冬天冷飕飕的下河洗被单棉袄,差不多干净就行了。”
等被单甩干弄出来,江母立马上去检查干不干净。
结果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无师自通的指着残留痕迹比较明显的一个小点说:
“下回先沾水搓一遍,再丢进去洗。”
这么大件的被套床单,手洗时可沉了。
现在拿出来就能晾,江母肉疼归肉疼,脸上心里都是欢喜的。
“值吧?”高卿禾笑问。
江母点了点头,“再便宜点就更好了,也不知道能用多久。”
高卿禾:“师傅刚刚不是说了吗,质保十年没问题。”
江母算了算账,一年三百块钱,一个月算下来三十不到,还是有点小小肉疼。
“这是买了个洗衣奴回家啊。”她笑呵呵把被单晾好,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晚饭。
饭桌上,高卿禾对江抱海说:“中秋节我们带上妈和小玉去我家过。”
江抱海还以为婆媳俩商量好了,递给老婆一个你牛的眼神,点头道:
“可以,你问问奶奶要不要买点什么,我让方晓雷提前送过去。”
高卿禾:“不用,奶奶会安排好的。”
清炖的鳖汤好喝,肉高卿禾不喜欢,全夹给江抱海吃。
江抱海稀奇问:“妈,你怎么想起来做鳖?”
这玩意儿放从前还是金贵货,三年前镇上办了个养殖厂,价格这才打下来。
不过大家不把它当菜,而是当成补品。
所以江抱海才觉得稀奇,家里也没人需要补吧?
江母今天可能受到了刺激,还有气性了,没好气的瞪儿子一眼:
“问什么问,给你吃就吃。”
江抱海意外的一挑眉,偷偷看老婆一眼。
高卿禾憋着笑,递给她一个回房再说的眼神。
鳖肉没几块,江抱海一个人全吃完了,还喝了一大碗汤。
别说,这滋味和在城里吃的那些鳖味道真不太一样,爪子特别肉乎。
洗漱完回到房间,见高卿禾找出旧床单准备铺在被单上,江抱海接过手来,帮她铺好。
夜里要是侧漏,也不怕沾到新床单上。
两人弄好躺在床上,高卿禾这才把下午二伯母来过的事告诉他。
江抱海眉头皱起,“这是派二伯母过来当和事佬了。”
高卿禾耸肩,“除非亲自登门道歉,否则我是不可能和解的。”
“你还打算和解?”江抱海戏谑道:“我还以为你打算就此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高卿禾反问他:“你觉得这可能吗?”
几家都住一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没发生特别激烈的矛盾,顶多过一两年就没事人一样了。
除非她们搬走,去城里住。
可凭什么是她躲?
江家这四个伯伯,也不是完全没有利用价值。
与其让他们四家联手薅她家羊毛,不如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她在背后捡点好处。
“下次二伯母要是不拿其他家的东西单独来,我就让她进门坐下喝一杯,咱们慢慢聊。”
精光从高卿禾眼里划过,看起来像只要干坏事的狐狸。
江抱海关灯,“行,随你,家里这些事以后你做主就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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