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魏涉川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他立在一片残骸之中,身姿挺拔如松,一袭月白色锦袍纤尘不染,发冠上的明珠熠熠生辉,将他那张俊朗非凡的面容映照得愈发夺目。
他放下剑,上前一步,走到了清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就像在看一条快要死去的野狗。
“四、四殿下……救我……”
清歌全身使不上劲,感觉自己肋骨也断裂了好几根,剧痛让她忍不住眉头拧紧,眼中蓄满了眼泪。
她脸色苍白,那张倾城的脸蛋此刻看上去我见犹怜。
魏涉川垂着眼看着她那张和谢令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明显的厌恶。
他一脚踢在了清歌的身上,原本就断掉了几根肋骨的清歌顿时因疼痛而大声尖叫了一声。
“你……!”她的咒骂被疼痛堵在了嗓子里,只剩下痛苦的抽泣和吸气声。
“你不是她。”
他薄唇轻启,说话的语气与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看上去冷淡又疏离。
“是你……你在这里布置了、布置了其他的火药……”清歌一阵咳嗽,从胸腔里吐出一口鲜血。
魏涉川居高临下看着在血泊中挣扎的清歌,忽然蹲下身,修长手指捏住她下巴,发冠在清歌脸上投下细碎阴影。
“聪明,可惜太晚了。”
他指尖缓缓摩挲过清歌苍白的脸颊,突然用力掐住她下颌:“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就想看你这张脸,在绝望中扭曲的样子……”
他轻笑一声,眼中露出一股炽热:“毕竟谢令仪那丫头,可没机会露出这么精彩的表情。”
清歌被掐得眼眶通红,喉间发出呜咽。
她突然狠狠咬住魏涉川的虎口,血腥味在口中炸开。
魏涉川猛地甩开手,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她打得侧倒在地,几颗带血的牙齿混着泥土吐了出来。
“殿下——”
立刻有暗卫关切地过来询问魏涉川的伤势,却被他抬手制止了:“无事。”
他掏出手帕使劲摩擦着手上的伤,直到虎口处的咬痕渗出更多鲜血,才慢条斯理地将手帕丢在清歌脸上。
魏涉川冷笑一声,看向清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不过是一条狗,连咬人都这么下作。”
“你不也是一条狗吗?”
清歌却忍着痛笑出声来:“从前是谢家的狗,如今是……”
她话音未落,便被魏涉川一脚踩在了手掌上,疼痛让她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魏涉川暗自加深了脚上的力道,看着她几乎快要疼晕过去。
“说啊,我如今是谁的狗?”他俯下身,眼里露出一丝疯狂。
直到觉得心中的怒意淡了些,魏涉川才松开了脚。
清歌的手掌已经扭曲变形,整个手掌的骨头只怕是完全碎裂,无法再愈合了。
清歌大口喘息,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
她居然感觉到了一股轻松的感觉。
“自然是……白家的狗!”她迎着魏涉川毒蛇般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从你联合白家嫁祸谢家开始,你不就是白家养的狗了吗?”
围墙之后的谢珉一瞬间如遭雷击。
背叛谢家的人是魏涉川?
可明明谢家根基更深,他为何会选择背叛谢家选择白家呢?
谢珉强忍着心里的汹涌,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借着围墙悄悄看向魏涉川。
只见魏涉川月白色锦袍下的双拳瞬间青筋暴起,一把便抓住清歌染血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
“你这贱人从哪听来的胡话?!”
发冠上的明珠剧烈晃动,在清歌脸上投下细碎而狰狞的光影。
清歌却突然笑出声,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魏涉川的手背上,烫得他像是被烙铁灼伤般猛地甩开。
“怎么?被说中痛处了?”
她被甩到了地上,却浑然不觉疼痛,从破碎的牙齿间漏出含糊不清的字句却能感觉到她的快意。
魏涉川的剑尖再度抵住清歌咽喉,剑身映出他扭曲的面容,血珠顺着锋利的剑刃滑落,落在地面瞬间融入尘土。
他手上一用力,原本落在咽喉处的剑锋甩出一个剑花,精准划过清歌的右脸,从眼角到下颌绽开狰狞血口,将那张与谢令仪七分相似的面容彻底撕裂。
“这张脸,还真是让人作呕。”
清歌被他这般折磨羞辱,早就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她疯狂尖叫起来,对着魏涉川坡口大骂:“魏涉川,你不得好死!”
见清歌毁了容,魏涉川也失去了折磨她的兴趣。
他神色恹恹地对着身旁的暗卫挥了挥手:“那东西一定在她身上,去搜出来。”
“是。”
清歌闻言,瞬间紧张起来,全身紧绷想要反抗,可她越是动弹越是加重了身上的痛楚。
两名暗卫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一人死死按住清歌肩膀,另一人粗暴地扯开她破碎的衣襟。
清歌剧烈挣扎,染血的指甲在最近那人脸上抓出五道血痕,却换来对方一记重拳砸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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