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林致远。”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或者我应该叫你……致远?”
我心头一震,这声音…是李维汉!
那声音如同尖锐的针,直直刺进我的耳膜。
那个跨国公司代表,和陈世昌那老狐狸沆瀣一气的家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不让心中的恐惧蔓延。
我的双腿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撑着站在那里,胃里翻江倒海,那股恶心劲儿又上来了,我暗暗咒骂这刺鼻的皮革味和令人作呕的汗臭味,那味道像一团无形的烟雾,在我周围弥漫不散。
“李维汉…你想干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我的紧张,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空洞。
他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轻蔑。
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干什么?当然是叙叙旧了。致远啊,你最近可是风头正劲啊,自媒体做得不错嘛。”
我咬紧牙关,没有说话。这混蛋,明摆着是来者不善。
“别紧张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却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的肩膀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他拍散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不该管的最好别管,不该说的最好别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扔在我面前。
那封信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声音格外刺耳。
“好好看看,这是给你的忠告。”
我捡起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收手吧,林致远,否则你的家人…”
信纸从我手中滑落,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家人…他们竟然敢威胁我的家人!
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手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回到家,我立刻找来了钱律师和父母,把匿名信的事告诉了他们。
“这…这可怎么办啊,致远?”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的手湿漉漉的,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父亲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
“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打断了他,“我们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钱律师仔细地看了看那封信,眉头紧锁,用专业且犀利的口吻分析道:“从这封信的行文逻辑和威胁方式来看,对方很可能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结合之前跟村长勾结的情况,大概率就是那家大型外卖公司,或者…是他们背后更大的组织。从法律层面来讲,这种匿名威胁已经涉嫌违法犯罪行为,我们要做好证据收集和法律应对的准备。”
“更大的组织?”我心头一震,难道这背后还有更深的水?
“没错,”钱律师点了点头,“他们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你,说明他们有恃无恐,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从法律证据链的完整性来看,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还远远不够,需要进一步深挖。”
我们讨论了很久,最终决定一方面加强对家人的保护,另一方面继续深挖背后势力的线索。
第二天,我用自己的自媒体账号发布了一则声明,暗示自己已经掌握了更多关于背后势力的证据,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我和钱律师整理了目前所有的调查资料,再次向相关部门汇报,希望能够得到更有力的支持。
我还提醒父母提高警惕,注意自身安全,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然而,我的行动很快就遭遇了阻碍。
我的自媒体账号再次遭到攻击,大量负面评论和虚假信息充斥其中,账号被限流,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到我的内容。
那些负面评论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在我的账号里乱飞,让我心烦意乱。
更糟糕的是,相关部门在收到我们的汇报后,似乎受到了某种压力,调查进展缓慢,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我意识到,对方已经开始全面反击了,局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在我为当前的困境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那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盯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心里七上八下。
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林致远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压低了的男声,听起来有些沙哑,那声音像是从黑暗的深渊里传出来的,“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你……”
我握紧了手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那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一个人来城郊的废弃工厂。记住,只能你一个人。”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留下一串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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