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是体能训练,如果放在早上许多学生为了赶到教室已经燃尽了,于是上午是理论课,下午体能课非常合理……吧。
日班的每个人都站在训练场内,不过他们这次被通知换一个训练场上课。
到了更开阔的训练场时,程曜发现在这个场地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班。
月班的学生一个两个看着尽显疲态,他们似乎是才吃完饭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假如他们知道选择挑战老师,老师们不仅会压制自身的实力让他们赢,甚至赢了还能有空间传送阵这种好东西。
他们估计会哭着打早上的自己一巴掌。
给你们机会不中用啊!
等所有人到齐后,前面慢慢走来一人。
程曜看见宁宇的一瞬间,眼皮跳了下,他们原本的任课老师不是姓刘吗?
宁宇推了下眼镜,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相比累得几乎站不住的月班学生们,日班的学生状态要好得多。
月班里其实不乏天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不比日班差。
但还没开始修炼的害怕打不过老师,于是选择放弃。已经开始修炼的根本不怕早上那点路程,觉得没必要。至于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则认为事不关己,反正对自己没影响,为什么要为了一帮外族人出头?
除日班外,每个班都是类似的情况,不然那些老师也不会骂烛猎者一届不如一届了。
考虑到上午的情况,下午给月班上体能课的老师可能会一时心软,给他们休息一节课。
可惜,宁宇不是这种人。
“今天开学第一天,我代替各位的老师来看看你们的资质。希望各位不会让我失望。”
“这老头谁啊?”其中一些不认识宁宇的学生窃窃私语,却被另一些认识的学生赶紧打断。
“嘘!你要死啊!那可是宁宇教授!”
“姓宁?那难道是宁玊老师的……”
宁宇咳了两声,声音很轻,但落在所有人耳中又是那般清晰。
“既然有些学生体力不支,那我们这节课先来学习基础治疗术。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了,我们再开始体术课。但如果你们一个下午都站不起来,那就一直学,学到你们能站起来把课上完为止。”
学生们狠狠咽了口口水,如果前面听见宁宇说教他们治疗术,他们心里是开心的。
那么现在无疑满是对宁宇的愤恨,不解。
但他们敢反抗,敢说一个不吗?
没这个能力知道吧。
“那老师,如果我们先学完治疗术,能先上课提前走吗?”一名学生举起手,他显然是一个阴属入道者,学习治疗术可谓是事半功倍。
“这个同学问的很好,这是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宁宇前半句还在夸人,后半句忽然急转直下,给那位同学听得一愣一愣。
“在战场上你和你的队友们同时受伤,但你只顾着自己治疗,在自己痊愈后拔腿就跑把队友留在原地等死。能这样吗?”
那名学生听得一阵脸热,这不就是逃兵嘛。
“这……没这么严重吧!这又不是在战场上!”旁边的一位女同学不喜欢这种一人有事全员陪同的形式,举起手说道。
“对,这里不是战场。可万一有天敌人打进来了呢?”宁宇的声音说不上严肃,却让学生们不寒而栗。
“在你们入学前就应该知道成为入道者,烛猎者,总有一天会丢掉性命,你们是人类的一道防线,是守护万家灯火的人。
如果一个人跑了,就可能导致支援不到位,两个人跑了,可能导致防线崩溃。那之后再跑几个呢?五个,十个,干脆所有人都跑了怎么样?”
宁宇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签了生死状的,入了燕大,就要做好随时上战场死在那的准备。
要是连他们都跑了,普通人不就会变成宙殇们的口粮?他们的家人会不会因为他们的一次胆怯,最后被宙殇吞进肚子里?
“都给我记好了,成为烛猎者,那就给我在战场上死守到最后!就算只剩十个人,一个人!也给我在那守着!”
“如果你的队友还活着,那就把他拉起来,治好他,让他有机会活着回去!”
“自己想想吧,倘若你受伤了,明明还有机会救治你,让你回到战场支援你的战友,回到家。可他们无视了你,为了自己活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那,你能接受吗?”
宁宇长出一口气,看着台下的学生们不再窃窃私语,而是专注地看着自己时,他知道这些学生还不算无药可救。
如果是那种认为战场外逃几次,宁宇方才的话是在偷换概念,那就大错特错。
“在平时的生活里你也习惯了放弃自己的同学独自离开。那上了战场,你也会下意识的抛弃自己的战友。”
“现在你们还觉得这是小事吗?”
台下一阵鸦雀无声,每个学生都乖乖的立正站好,注视着台上的宁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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