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暴怒的阴无历,场中的另外两人,此刻都有些想要逃离这处地方。
他们生怕这教主,把火撒到他们身上。
只是事与愿违,那布满血丝,一片赤红的双眼,看向了地上的男子。
男子心头一凸,就连手脚都开始冰凉了起来。
然而并未像他想象的那般,阴无历把一身的火气都发泄出来,他语气反而冷静了下来。
“清河县时,上清宗是不是捧出了两个女弟子?”
“是,是的,教主,那其中一个女子杀了廖化,圣女大人就不翼而飞了。”
“这般啊。
那此次卫堂主大闹上清宗,上清宗那边如何说的?”
“禀告大人,上清宗并未明说。
不过有小道消息传出,好似也是那个女弟子一人独战两个阴杀堂刺客,她打伤一人,杀死一人,就连那大湖,都被冻上了。”
“那弟子我记得不过只是褪凡吧。”
“是的,大人,听说还是初入褪凡。”
阴无历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阴杀堂最低都是神藏刺客,你说那褪凡女弟子,以一挑二,还杀了一个神藏?”
男子冷汗直冒,“大人,属下,属下,探听的消息是这般的,具体如何,属下还没来得及验证。”
“嗯,无妨。”
“卫青是什么时候死的?等等,是不是,消息传出去没多久,卫青就死了?”
男子瞳孔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人,您说的不错。”
事情逐渐清晰,阴无历脸上露出一丝明悟来。
绿色的天元尽数被他收回体内。
他来到大殿之上,坐在了教主的大椅之上。
指尖点着玉质的扶手,他转头看向那白面黑身的女子。
“阴姬,血灵去清河县之事,教中有多少人知道?”
名叫阴姬的女子,想了想。
“圣女大人的行踪,在教中也属机密,只有副教主一系知道。”
“阴天相啊,阴天相啊,我倒是把你忘了。”
阴姬皱着眉头,“大人,副教主与我们同气连枝,再说他也没有背叛的理由。”
“我们如何想,不重要,事实才重要。”
“上清宗要捧她那两个女弟子,地点又敲好在血灵的清河县。
血灵可是胎息修为,她一个小小的褪凡,如何能伤她半分。
但结果却是那弟子活下来了,血灵却无故失踪。
此后又用那天澜古图引出我阴傀宗,上清宗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此后,面对我阴傀宗的报复,又恰好是那女子出手,褪凡斩杀胎息,而我阴杀堂就连堂主都已经身死,如此一来死无对证。
当真。
是好算计啊。”
阴姬带着一丝疑惑,“那大人,他们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做出这么一场戏来?若是直接宣扬他们斩杀我阴傀的圣女,不是更有名望?”
阴无历似乎早就知道她会问出这句。
他语气淡淡,只说了三个字。
“古源宫。”
阴姬一愣,随后便生出一份恍然大悟。
若,上清宗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古源宫呢?
斩杀圣女是造势,但若是一个褪凡斩杀胎息?寻常人都知道这不可能。
但圣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明明丝毫没有可能的事情,反倒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他们此次的报复行动也是,一个褪凡面对两位神藏,重伤一位,杀死一位,那褪凡还是个初入褪凡的弟子,如此匪夷所思。
但偏偏,那能够出来驳斥的人,尽数都死了干净。
若是这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了。
想到此处,阴姬脸上还带着一分疑惑。
“可是,大人,如此明目张胆的造势,怕是傻子都能看出来,那古源巡南使,如何看不出来?”
“看不看出来,不重要,平心而论,就算她是跳梁小丑,我也想看看她是如何耍的杂技。”
“而且,我看那巡南使,多半此刻已经在前往上清宗的路上了。”
是啊,若是自己,面对如此的造势,她也生出了几分,想去看看那弟子到底有多少斤两的心思。
但于此同时,一股怒火在她的心中升腾。
“大人,这上清宗欺人太甚!竟敢如此辱我阴傀!我们阴傀宗可不能就此算了!”
阴无历脸上泛着冷笑。
“你不说,我定然也不会就此算了。
他上清宗不是喜欢造势?哼,那我便让他造个够。”
.......
就连鸟雀也无法停留半分的峭壁之上。
竟有两根锁链在那峭壁之上穿行,而那锁链之后,一辆马车,居然呈现九十度,就这般在这光滑如镜的石壁之上,奔行起来。
那马车四周不是木框,而是两层雪白的轻纱,透过轻纱,还能隐隐见到马车内两个窈窕的身影。
“大人,祸都大人?”
祸都躺在软床之上,她这马车无框无座,只有一整张软垫。
侍女绿衣叫了两声。
祸都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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