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
展潇潇面色一凌,生怕这小子做出什么天怒人怨——不是,栽赃家伙的勾当,立刻举起双手,好声好气的说,
“他要我在这里等他。”
“真的?”
明是非的匕首离荷香脖子又近了一些,此时匕首离荷香粉嫩的脖子只有一毫之差,“我不信。”
“本姑娘对天发誓:白云飞真的来过!”
展潇潇举起一手,郑重其事的发誓,“而且,以他对本姑娘的情谊,他一定会再来的。”
明是非犹豫了,想他这样的人不应该随便发誓的,若是说了假话,真的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的。犹豫瞬间,手里的匕首离荷香的脖子远了一丝。
“我也不信。”
沈悦宾看到了他的迟疑,小大人一样的附和着,“师父怎么会与你私会?”
“咳咳咳,不许胡说。”
明是非惊了一下,咳嗽几声,急忙提醒沈悦宾,“这是在侮辱师父的人格。展潇潇,可是个脸皮极厚的女子。”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
展潇潇刚一抬手,意欲争辩,明是非立刻挪开的一丝距离又挪回去,蔑笑着提醒着她:“姑娘,你接着说。时间不要太长吆,我怕我手一抖,她的小命可就被你糟蹋了。”
“行,我认栽。”
展潇潇气鼓鼓的翻个大白眼,双手抱头,怒视着明是非,“小子,你狠。”
“不想说?”
明是非搭在荷香脖颈子上的匕首又往下挪移一丝,荷香洁白的勃颈上出现一丝血丝。
“不是。”
展潇潇此时真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这小子就是吃准了自己进来有人知道,他们进来没人发现!
这么明显的······算了。下一回,绝不能犯这种错误!
“婴宁公主被种下了美人蛊,许莫和张景淳联手替她拔毒,美人蛊的虫子总得有地方装吧。张景淳就弄了一个特制的水晶球。”
“具体过程我就不说了。太费事。再说了,我也没看见过程,不敢瞎说。”
“事情结束之后呢,这个球就变了。变成了承载虫子的工具。许莫呢,担心久则生变。”
“命令我去把球拿给他。我呢,拿到球就走了,嗯,是从白云起手里拿的。你们师父不信我。就追到了这里。”
“我就实话实说,东西留在聚贤阁了。他还是不信我。自己走了。我在这里等他。”
展潇潇决定糊弄糊弄这俩混蛋,反正我说的都是真,又都不是真的。有本事你俩去找白云飞对峙!
明是非这才收起匕首,郑重地冲展潇潇鞠一躬,“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展潇潇别过脸去,嘴角翘起,心说:小子,你是嫩啊。
再次把转回来,依旧是面带愠色,“知道就好!这是干什么?杀人灭口啊?”
“杀人灭口?她也配?”
明是非坐在展潇潇身边,轻蔑地说,“我们怀疑她的主子的美人蛊不是一次下的。而是经久不衰的补充式下毒。这种种蛊方式只有身边人可以做到。”
“现在看来,我们找错了人。展潇潇,你替我们把她送回去。”
沈悦宾也蹲下来,一点不客气的说道,“我们帮你摆平天帅。”
展潇潇挑眉不语。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极为急促,气息紊乱,不该是雪云山的人。
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隐藏身影。
良久之后,琴儿神色慌张跑进来,小心的张望着。在一处浓密的雪绒花从里蹲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起身离开。
又选了一处比之前更加浓密的花丛,依旧是呆了片刻,再从匆匆离开。
如此反复的在畅雪圆的花丛中折腾十几处花草,衣服上,手上都带了泥土。她还在不遗余力的寻找着什么。
半个时辰后,惝恍失措的离开了。
明是非,沈悦宾先后去了被她糟蹋的花草丛中查看,终究是一无所获。倒是被前来巡逻的鹰卫抓个正着。看到被糟蹋的花丛,鹰卫那是毫不客气的将两人教育一顿。
接着被压送给白云起教育。
展潇潇猫在花丛深处笑得一脸得意:叫你俩威胁我,不知道吧,这就叫报应!
展潇潇得意之时,一到熟悉的人影落在他面前,白云飞一脸愤怒:“东西呢?”
“啥东西?”
展潇潇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素手一挥将雪绒花合拢,自己蹲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动不敢动的看着天帅。生怕他发现花丛里的秘密,否则自己可就是数罪并罚了。
“我没拿你东西!真的。”
白云飞脸上怒气更重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女孩子不能碰那东西!很危险的!赶紧给我。”
“张景淳哭了没?”
展潇潇忽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哭了。”
天帅目光游移一下,脸上的怒气消了一份,认真的答道,接着正色道:“化成了沫沫?”
“废话吗?”
展潇潇撇嘴耻笑道,“不然我用得着躲在这里?嘁,这哪好啊?连个端茶递水的丫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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