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
张景淳伸头看看浑浊的洪水,缩了缩脖子,“我不想自杀。”
“你想。”
小龙儿抬起小手,一个手刀切在张景淳脖颈,老张眼前一黑,即便是人已昏迷,双手依旧紧紧抱着龙儿,身不由己的一头扎进浑浊的海水里。在他身子落入水中的刹那,一个硕大的凤凰彩羽将他们稳稳地托住。
迷雾蒙蒙之中,凤凰彩羽迸射出七彩祥光,犹如一叶幻彩神舟飘飘忽忽向着雾通镇西方游去。
“神仙?!”
女儿惊呼。
母亲怒斥道:“什么神仙,那是妖精。是迷惑人心智的妖法。是他们的邪恶之引来这祸水的!”
~~~~~~
小蓬莱山,是雾通镇西面的一座山坡。
此山水环山绕。中间有一道深沟,沟深水寒,终年海水拍岸,被称作小浪谷。
此时的山中别苑中,景泰蓝色正在享受着美人环绕,红袖添香的福运。
他的心腹之臣陆金福——附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越过身姿婀娜的舞姬,直奔景泰蓝色的软他奔来,俯身在他耳边悄声说:
“爷,岳钊失手了。雾通镇没能毁掉。杨淑月死了。青儿,兰儿,逃了。货装了船,由于风大浪迹······还是被耽搁了。”
“谁误了爷的事,格杀勿论。这个还用爷教你吗?”
景泰蓝色喝一口美人送到嘴边的酒,抚摸着美人的脸蛋,很是温柔的说,“这样错误,仅此一次。”
“爷,岳钊传信回来:那女的是九凌关的展潇潇。是······是一个比她年纪还大的老怪物。”
陆金福小心地回禀,“她是当年沈青瑶的合作伙伴之一。爷,这个人,不是咱们的力量动得了的。”
“暂且放过雾通镇。搜捕柳如眉。”
景泰蓝色在美人手背轻轻落下一吻,淡漠的一笑,轻轻说道,“记得祸水东引。”
“是。”
陆金福站着没动,看一眼景泰蓝色,嘴唇微动,却没有说什么。
“哦,苍天家的小公子。一个奶孩子罢了。爷一代天骄,还不至于和一个奶孩子过不去。”
景泰蓝色仰身躺在软塌里,笑意浅浅,眉宇间尽显鄙夷之色,
“和她过不去的人太多了。咱家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遵命。”
陆金福这才施礼退出去。
“有请慕容少爷。”
景泰蓝色做起来,整整衣衫,轻轻拍一下美人的脸,笑着盯着她,“记得:让他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是。妾身记下了。”
美人媚笑着离开。
门外传来一阵轻灵的脚步声,刘香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进门来莞尔一礼,“刘香玲见过少主。”
“你来作甚?”
景泰蓝色最不喜见到的就是她,明明是个侍妾,偏要把自己当做一个大家闺秀,若不是趋于母亲的威压,这个女人早被送与他人了。
见到刘香玲的那一刻,景泰蓝色脸色就垮了下来,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就那么直白的表现出来。
“没看到爷正忙着的么?哪有功夫与你叙旧。”
“爷,请你莫要心烦。香菱有句话说完就走。”
刘香玲莞尔一笑,缓步走来,两旁的美人无一不对她投来嘲笑的目光,而她完全无视,径直走到景泰蓝色身旁,依旧笑容温婉,
“色是刮骨钢刀,狂是惹祸的根苗。欲成就大事,须学会弯腰······”
“哦,是吗?”
景泰蓝色伸手捏住刘香玲的下巴,玩味的一笑,“你的大事就是做我的王后,今天的你弯腰一次给我看看。”
刘香玲笑容渐渐凝固,眼睛里流出不曾有过的不甘,隐忍多年,依旧无法让他回头,面对这样的他除了隐忍,别无选择。
两旁有男子狞笑着走出来。
刘香玲颤声说道:“爷,你若是真心讨厌奴婢,奴婢离你远远的就是了。切莫要让他们辱了奴婢。奴婢,这一生一世只是您的奴婢。”
“既然都知道,何必总是替那个淫妇看着我?”
景泰蓝色的眼睛里是怨毒之色,他将对母亲的所有怨恨转移到她的身上,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她不是刘香玲,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十六宫总公主,
“在我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我一丝一饭都是施舍。你知道我最想看什么?看你如何取悦你的那些男人。”
“不,奴婢的心是爷的,人更是爷的。奴婢从里到外都是爷的。连这条命都是爷的。”
刘香玲被他的神情彻底惊醒了,却也知道为时已晚,却又不甘心就此流入烟花之地,不遗余力的做最后的挣扎,眼泪如雨刷刷而落,
“爷,你若不信,可以刨开奴婢的心看个明白。”
“啧啧啧,美人,你这一哭还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景泰蓝色眼中的玩味更甚,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了,一手伸出,伊美人递来一粒粉红色药丸,食指与拇指捻着药丸,慢慢的放入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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