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千雀担任。”
天绝深知女儿的野心,可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这个门主之位只能留给别人了。于正年间生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杀星。都会被人诟病的。
不管当初天魔王的目的是什么,杀星这顶帽子,于正年间的孩子是摘不掉了。
千巧是,混天家的少主是,苍天家的小公子也是。还有很多很多被他们父母隐藏的孩子。也许有些已经为人父母、祖父母。
只要被人知道了生于于正年间,他们的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没人可以保护他们。他们没罪,也有罪。生在于正年间就是他们此生最大的原罪。
天绝深知于此,一人传虚,万万人传实。除非,天降奇迹真有杀星临世,以传言而言,杀星毕竟是杀星,最终定会权倾天下。到那时,他就是王,就是主。
是王,
是主,
手握生杀之权倒也是顺应天命。天魔王啊天魔王,你这是在害人么?是在害己才对。
天绝心里长叹一声,脸上依旧冷绝,端着托盘向着桌边走去。
千巧不甘心的看向天绝,看到那张冷绝的脸,把微张的嘴闭上了。她很想说:我才是素衣门最有能力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做门主?
可是她不敢。
天绝卞程凤,杀人如麻,一柄弯月刀下那是无数冤魂,上天无路,状告无门。自己一个个小小的孤儿还是算了吧。
“千巧遵命。”
千巧再一次磕头,慢慢的站起来,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天绝,带着无限不满向着院门走去。
一枚纸鹤乘着风雪而来,纸鹤翩翩飞至天绝面前缓缓扇动着翅膀,一圈圈声韵传出猎魂严金龙的声音:
老大,四护法已经查出了是谁在谋算天魔一族。他的三儿子慕容文霸正在前往擎天山的路上。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天绝面色冰冷,拿起一个杂粮花卷啃了一口,思虑片刻,慎重的回答:“不必。四护法心思机巧。他想要的东西,我们也想要。与其自己动手,不如假手与他。”
纸鹤继续扇动着翅膀,片刻之后,飞出房门淹没在风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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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丽笙离开君帐,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南营行走。雪落无声,侵染整个大地。一个个帐篷就是那鼓起来的小雪苞。军医行色匆匆的前往君帐。
赢丽笙心头一紧,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那里:他又扯动了伤口。不知道会不会······算了,不想他了。
赢丽笙苦笑着摇头:他是婴宁的未婚夫。是我的师兄。只是师兄。
一股狂风夹杂着暴雪扑面而来,赢丽笙下意思的用手遮挡口鼻,厉声质问:“谁?这是南营君帐,岂容尔等放肆。”
“嗬,这么凶啊。”
狂风霎时而止,花弄影一脸淡漠的从容而至,冲着一脸落寞的赢丽笙报以淡漠的笑,“又失恋了?”
“要你管。”
赢丽笙瞬间换了气焰,娇嗔,“怎么?你百花城缺的那个押城夫婿找到了?”
“嘿,这小妮子。还不肯吃点亏。”
花弄影反手一掌的掌心之里突突不停地冒出花来,红的,白的,分的,紫的,蓝的,绿的,单瓣的,重瓣的,纷纷扬扬在雪中飞舞,
“那小子弄坏了我的衣衫,还把我吊在······不说了。”
“不说就对了,说多了就说不清了。”
赢丽笙心情不好,索性拿花弄影当出气筒,不管她乐不乐意都给她抖搂出来,真的假的也就不顾及了,只管自己的嘴快活一下,
“许莫,一表人才,武功高强,又是个俊俏的······武道翘楚。怎么配你百花城主不是绰绰有余么?挑什么呢?像我一样挑来挑去,最后把自己个给弄剩下了。划算么?”
花弄影知道这位心情欠佳,也不与她计较,但是,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比如,
“姓许的一脸轻浮样,不是我要的。姐姐我就是气不过,他竟然可以轻易破了我的百花索。这可是我的奇耻大辱。一城之主的成名绝技,被一个后生小辈轻而易举的破了。我以后还怎么混?”
“哦,这事啊。真心的么?”
赢丽笙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收拾情绪,急忙组织语言,想着如何用最简洁的语言阐述许莫的身份,就在这时,许莫两手拢在袖子里,慢腾腾地走出君帐。
“许莫!你真的在这里!”
花弄影一看见许莫出来,立刻忘记了安抚刚刚受伤的赢丽笙,反掌打出手中花瓣,五颜六色的花瓣在白雪皑皑里飘然而去。
洁白的雪幕里姹紫嫣红,将一个单调的雪景妆点的瑰丽夺目。
景是美景,人亦是美人。
只是这美人杀气太重,本该是柔弱的令人怜惜的花朵,倏尔化作夺命利器。
许莫皱起眉头,苦笑着说:“还来?有完没完?”
轻轻抬起一手,也不敢弄出灵力,更不敢动用罡风,就那么轻轻一挥,将周遭的飞雪聚拢成墙。恰到好处的将花弄影的花瓣阻隔在外。
墙里是许莫,墙外是花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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